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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孟亦白都记得。
即便那天晚上他喝多了，他也都还记得当时对她做的事、说的话。
显然，他是半醉半醒的状态。
他并非真的把沈稚认成了别人，而是在明知她是谁的情况下，故意把她认错。
用领带遮住她的眼睛，也是为了她看起来更像那个人而已。
他从来不是什么会被情绪支配的人。
永远的清醒冰冷，才是真正的孟亦白。
结束以后，孟亦白起身去拿了烟和打火机。
沈稚坐在床上，见他一副准备休息的姿态，自觉地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孟亦白突然说：“你外婆服用的药物是进口的，原材料上个月已经涨了三倍。”
忽然提到外婆，沈稚心里一紧。
她转过身，和他对视。
孟亦白看着她的脸，“这部分的费用，就当是支付你做保姆的工资，你有没有意见？”
药一直是孟亦白帮忙提供，这一点沈稚心知肚明。
她心里虽然感激，但一直亏欠着，也让她提心吊胆。
如今他的这一句话，并非是询问，而是通知。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没有，谢谢孟先生的帮助。”
孟亦白已经习惯了她的低眉顺眼，想起今天她对周澜也是同样如此，忍不住皱了眉头。
“沈稚。”
他忽然喊她的名字。
沈稚屏住呼吸望向她。
孟亦白的目光淡漠，“你只需要服从我，明白吗？”
沈稚僵了僵，“……明白了。”
她听得出来，孟亦白这是让她不要随便站队，更不要妄想把一碗水端平。
既然做了他的情人，那就该事事都按照他的吩咐为先。
至于会不会被人怀疑，乃至被人发现，这并不在孟亦白的考虑范围。
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见他不再作声，沈稚默默的转身，临走时回头又看了孟亦白一眼。
他站在床边靠窗的一侧，手臂搭在窗台上，手指间的烟伸出窗外。
透过玻璃，有淡白的烟雾弥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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