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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依漫脑海之中闪过苏语妍此前叮嘱的话，就连苏语妍都对路亦歆十分忌惮，遑论自己。
高傲如张依漫，头一回在人前低下了头，甚至都不敢辩驳一句。
万幸，路亦歆似乎并没有羞辱他人的癖好，随着话音落下，她和林秋渝继续向着出口走去。
此时的她们逆着光，张依漫抬头望去，她们两人的背影已经变得有些不朦胧。
张依漫一时之间只觉着心中极为难受，不禁喟然一叹。
她明白，自己和林秋渝再无可能。
已是黄昏时分，学校的小道上行人稀少。
路亦歆牵着……
路亦歆牵着林秋渝不紧不慢地走着，不知为何，两人不约而同地保持着缄默。
林秋渝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已经铺了不少落叶的路面。
方才大礼堂内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路亦歆在林秋渝面前展示出了自己极为陌生的一面。
但更加让林秋渝印象深刻的是，在众人的围堵中，路亦歆再一次义无反顾地保护了她。
林秋渝越加舍不得松开路亦歆的手了。
“秋渝。”
路亦歆轻飘飘的呼唤声令林秋渝蓦地从沉思之中惊醒，恰好对上了路亦歆的视线。
路亦歆略微偏着头，神情显得有些呆萌，“我刚刚装大小姐装得像不像？”
林秋渝又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孩，怎能看不出来方才路亦歆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自然流露，她如今这般询问，无非是想让林秋渝不要因此对她产生疏远的心理罢了。
“很像，”
林秋渝凑近她微微低下头，“大小姐。”
林秋渝开玩笑的姿态果然让两人的氛围瞬间恢复到了从前。
路亦歆放缓速度和林秋渝并肩走着，细声解释道：“我一般不这样的，刚才在里面是不是很尬。”
“没有。”
林秋渝脱口而出否定。
方才路亦歆在林秋渝遭遇困境的时候挺身而出，林秋渝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自己终于不再是孤独的了。
“嘻嘻，”
路亦歆彻底放下心来，“那就好。”
两人牵着的手晃动幅度也随之变大，显然占据主导地位的路亦歆心情十分不错。
林秋渝的心中却还在牵挂着一件事。
“亦歆，”
林秋渝有些担忧地问道，“你接下来是不是打算报复张依漫？”
以林秋渝和张依漫此前的关系，如此询问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是在关心张依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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