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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清笃摸着脑袋怎么也想不通。
杨过刚来全真教时，曾整过他，让他出过丑。
所以鹿清笃一直很讨厌杨过，巴不得弄死他。
此前他配合师父赵志敬，设计将杨过逐出全真教。
不巧，竟成全了杨过。
还把自己师父赵志敬给搭了进去。
赵志敬至今瘫痪在床，武功全废，吊着一口气。
第三天。
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雪后的空气变得清新无比。
杨过一大早就在练武。
小龙女路过，见他趴在地上摆出一副青蛙的造型，不由蹙眉：“段郎，这武功也是你教给他的？”
“蛤蟆功么？”
段誉摇了摇头：“这是过儿的义父所教。”
沉寂片刻，小龙女道：“当初我师父，就是被使这门武功的人重伤不治。”
“师父她深居古墓，极少出外，有一年我师姐李莫愁在外面闯了祸，逃回终南山来，师父出墓接应，遇上了那人，终是不敌受伤，回来不久便离世了。”
小龙女神情冷淡，并没有那种杀师之仇的愤怒。
“看来你师父是被西毒欧阳锋所伤，也就是过儿的义父。”
说起欧阳锋，段誉忽然想到了一桩往事。
当年白驼山庄的少庄主欧阳雪前往大理，与林朝英交手不敌，说日后再来。
若自己不幸早亡，也会让子嗣或传人来找场子。
当时欧阳雪不过二十岁。
过去了近八十年。
算算年龄，西毒欧阳锋（七十六岁），想来便是那欧阳雪的儿子。
师父的死，真相大白。
小龙女心中一桩疑惑终是除去了。
正如她所言，即便孙婆婆没被郝大通杀了，过几年也会老死，早死晚死都一样。
同理，她师父亦是如此。
她自不会去找欧阳锋报仇，更不会傻到找杨过报仇。
主打一个佛系。
在别人看来，这是不孝，精神有问题。
段誉看来，却是超脱世俗，实属难得。
他自认尚且做不到如此。
若是大理段氏被人灭门，他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所以，还得要修心才是。
否则，仙途走不长，最多止步元婴。
“段郎，从明日起，咱们要合练玉女心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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