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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真是。
目送千仞雪那略带些许雀跃的背影远去，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一个年仅十二岁的少女。
果然再怎么天才，也还只是个孩子。
一个从出生开始，就被母亲那深恶痛绝的目光所环绕的孩子。
或许，她冷漠的躯壳之下，藏着的也是渴望得到母亲夸耀的心吧。
所以才想要以同等魂力击败得到了教皇垂青的自己，希望等得到些许偏爱的注视。
苏晨掂量着手中的魂骨，将其收入魂导器，摇头轻叹一声。
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千仞雪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就是比比东痛苦的根源。
这位教皇冕下的压抑，绝望，疯狂，至少有八成都来自于她已经死去的父亲。
比比东每次看到她，无异于再次揭开自己的伤口。
现在更是和千道流走的那么近。
尽管这可能只是少女因为孤苦下意识的取暖，或者千道流的刻意引导，但也彻底击碎了比比东内心属于母亲的最后一丝温柔。
从亲生的母女，变成仇敌。
千仞雪有错吗？
没有。
她只是个孩子，所接触的一切，认知的一切，都是都是人为灌输，在比比东不会去解释的时候，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一个千道流。
可比比东又有错吗？
也没有。
毕竟从头到尾，她只是个受害者。
恋爱脑有罪，可罪不至此。
苏晨摇了摇头，顺着日暮走向了实验室。
不论是比比东还是千仞雪，都是有成神资质的人。
而且说不定能通过她们对罗刹神和天使神做点什么。
就这么内耗到未来那种关系，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少年捏着下巴，略微思忖，心中盘算着这件事是否有操作空间。
以千仞雪目前的身份，和其搞好关系百利无一害，正好可以提前谋划天斗帝国。
但前提是不能破坏了他和比比东的关系，否则就有些舍本逐末了。
缓和两者的关系显然不太可能，只能先想想办法，至少先做到接触两边，不会引起对方恶感的程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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