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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郁，苍白，像吸血鬼一样。
他就这么阴恻恻地盯着纪云定，在听到广播播报姓名和所属研究组时，转头看了一眼一组观众席方向，突兀开口。
“杂种。”
声音不大，仿佛就是自然而然说出的蔑称一样。
纪云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却听见观众席那边传来一阵骚动——一组的人好像要跳下来打人，被纪留行拦住了。
是指组长啊……
其他组中，了解这件事的人就不多，加上如果没有特殊能力，在乱糟糟的比赛场里听到台上的人说话并不容易。
只有少数人听到且听懂了，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就算是为了激怒对手，这话说得也太过了。
“所以，你或者你们那边，有谁能打赢组长吗？”
听到纪云定的问题，纪十三愣了愣，刚想张口反驳些什么，却看见纪云定失望地摇了摇头，
“那你们这血统也没什么用啊，连长得都不如组长好看。”
真诚、耿直、且一刀见血。
现场冷场了几秒钟，随后一组方向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和笑声，起哄着让纪云定赶紧把对面打爆。
眼见着面前纪十三的气场更加阴沉了些，甚至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纪云定歪了歪头，有些疑惑。
“我有哪里说得不对吗？”
纪云定这话不是嘲讽，是真的不明白。
非要论血统的话，论到底从动物园里抓只黑猩猩才是人类正统，现在的人类都是混血混出来的。
这就是九年义务教育和高中三年学到的生物知识带来的自信。
“对了，你应该没学过这个……”
纪云定挠了挠头，试探地开口，“你知道9331吗？”
这下，纪十三的愤怒都有些被打乱了，神情中透露着一丝警惕的茫然，似乎正在掂量着纪云定到底在念什么咒语。
算了，跟文盲说话会变笨的。
刚想到这里，纪云定又瞥了一眼正在给她加油的一组的人，默默在心里加了一句——人很好的文盲可以除外。
“开什么玩笑，文明世界的羔子……”
纪十三回过神来，语气一字一句仿佛要将纪云定咬碎一般。
纪云定感受到空气中的能量波动，知道好像自己不小心把他气得上来就驱动誓言能力了。
之前前辈教过可以通过挑衅激怒对手，虽然不太明白，但这就算成功了吧。
只见一道黑光从他的指尖飞入纪云定的手腕，纪云定皱着眉头扯了扯连过来的线，却发现既不像是能够触碰的实体，也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紧接着，纪十三举起匕首，轻柔地在他自己的左脸上划了一道。
纪云定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痛，随后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右脸，却发现手上沾上了点点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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