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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郑诺开口回答道，“我刚才发消息问了别的组的熟人。
她的怪谈有好几版不同的构筑。
为了避免误导你，先不跟你具体说了。
一般来说，怪异并非现实世界的原住民，依赖于固定的怪谈才能降临在现实世界。
因此，它们在现实位面时无法自主即时修改自己的规则，只能返回异世界进行修改，再等待下一次能够降临的时机。
而十五组以自身为媒介，让怪异能够常驻现实位面。
也就是说，他们的怪异可以在现实位面对自己的规则进行改进——当然，调整规则需要的能量会比在异位面增加许多。
纪云定有些疑惑：“没有使用次数限制，可以对敌人进行相当程度的消耗……为什么选择这条路的人这么少呢？”
“此消彼长。
通关怪谈的人类会带走一部分能量，而怪异要通过在怪谈内伤害或杀死人类来增加能量。”
纪留行叹了口气，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看向台下，顺便开口解释道，
“他们组最需要的资源，是人。
目前主要依靠各地的死刑犯供给，但全国每年执行死刑的总人数也就千数人，供不起更多的驭鬼师了，他们组有时候还要靠新人组员放血来供养一部分。”
在古代，驭鬼师也算是盛极一时。
不过，文明社会越发展，他们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
除非驭鬼师中出现一个像纪留行那样，能够以一己之力扳平怪异和人类局面的人，不然这一脉没什么发展壮大的希望——无论是人伦道德还是实际操作，问题都太多了，搞不好会造成比怪异本身还麻烦的社会问题。
“组长，你很讨厌他们吗？”
“从根本上来说合不来，你应该最清楚了。”
毕竟纪云定知道纪留行的誓言内容。
十五组的人坚信怪异依然是人类，而纪留行的誓言就已经直观地反映了他对待怪异的态度了——死掉的怪异才值得超度一下。
“别担心，老大也就说说而已。
他要是真想动手杀人，谁也管不了他。”
林书看纪云定好像在想什么，便开口解释了一句，
“你想，先不谈谁能抓他的事情。
就算他自己束手就擒，谁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我知道。”
纪云定叹了口气，“所以我才会说组长人很好。”
人的一生中，难免有那么几个瞬间会想杀人。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某种程度来说，这是人之常情。
所以，在没有任何外力限制的情况下，道德深渊的下坠如同滑坡一般。
一旦踏出一步，回过神来的时候，搞不好就已经站在谷底了。
这种时候，如果能有人拉一下，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话说到这里，一组内部有个不成文的约定，我顺便跟你们说一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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