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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留存的建筑所剩无几,石块被日晒、海水和岁月所侵蚀,但瞭望塔的底座和主要的工坊熔炉仍然可以被辨认出来。
芬巩是在与梅斯罗斯吵架后过了一两个小时偶然发现它的,当时他仍然感到空虚。
“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
他向着海浪询问,希望得到乌欧牟或他的某位迈雅的回应。
然而谁都没有回答他。
他在当年守卫营所在的地方附近找到了一个小海湾,希望能得到一些安慰(如果没有启发的话),然后步行走进去了。
因为有这么多的建筑物倒塌,冷风更容易进入到岛上的其他地方。
然而,其中有些东西仍然温暖着芬巩的心。
“你和你那愚蠢的战争,”
芬巩站在门厅的废墟上对梅斯罗斯说,“让你在你的生命中答应保证一次自己的安全,这个要求很过分吗?”
当然,梅斯罗斯什么也没回应。
芬巩的思想在说,这曾经也是你的战争,你曾经也很勇敢。
站在曾经是现在的三倍高的楼梯顶上,芬巩自言自语道:“在我看来,你总是比我更勇敢。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但这是事实。
我为你勇敢,而你为其他所有人勇敢。”
即使梅斯罗斯在场,他也不会接受这种赞美的。
“我甚至没有花时间和你谈谈你为什么想参与这场战争,”
他对着塌陷的地窖入口说,“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我曾对你发过誓,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对一如发下了关于你的誓言。
我仍然记得。
‘我发誓,我将听取他的意见,尊重他的意愿,相信他的判断。
’今天我没有尊重你的意愿,或者相信你的判断。
但我想我并没有发誓要‘一直’这样做。
你故意编写了那些誓言,好让我们可以进行争论甚至吵架。
你一直希望我能自由,即使那意味着我可以自由地离开你。
因为你不希望我像你那样被誓言所束缚。”
芬巩望向北方,在那里他曾经可以看到安格班,他继续说:“我甚至没有想过问你,你父亲的誓言是否仍然影响着你,我被我的恐惧支配了。
我真是个傻瓜。
当然,我知道它已经不再影响你,否则我能感觉到。
我以前总觉得我可以感觉到,在所有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的时刻,你的脑海里会有一点嗡嗡声。
但我从没想过要问一下它对你带来了什么感受,还好它现在已经消失了。
我想知道你现在是否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自由,我想知道这是否就是你选择和索隆战斗的原因。
因为在你的生命中只有这一次,你可以自由地选择去战斗:不是为了我,不是为了你父亲,不是为了你兄弟,也不是因为你被迫这么做,而只是为你了自己。
这是你自己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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