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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那是玛格洛尔送的礼物。
我没能保存我父亲的任何东西。
我的礼物是一把由塔尔查（注：第一纪元的著名矮人工匠）锻造的剑。
我把它送给了埃尔洛斯。”
埃洛希尔抬起头来。
“是阿拉贡现在带着的那把剑吗？”
梅斯罗斯苦笑了一下。
“完全相同。
埃尔洛斯——如果我能说几句的话——埃尔洛斯也是我的儿子。
我多希望我能看到他成长为一个国王，就像我一直知道的那样。
我多希望当他们被迫选择命运的时候，我能陪在他们身边。”
埃尔拉丹的脚在地上蹭了一下。
“那你为什么没有呢？”
“抱歉，你的意思是？”
埃洛希尔用兄弟间的那种眼神瞪了埃尔拉丹一眼，但并没有阻止他说话。
“你那时候为什么要离开呢？”
如果这不是梅斯罗斯一生中最大的问题就好了。
“有一百个理由，没有一个是好的，但对我来说都是真实的。
因为芬巩、我父亲、凯勒巩、卡兰希尔、库茹芬、阿姆罗德和阿姆拉斯都死了。
因为我对所有我爱的人来说都是巨大的威胁。
因为茜玛丽尔烧掉了我仅存的一只手。
因为我病了，誓言就像一个感染了的伤口，粗糙且渗着水，后来我的思想的其他部分也被感染了。
因为有一千个——加拉德瑞尔是怎么称呼它们的？“清醒的记忆’？——我脑子里有一千个罪恶的记忆，即使在不可能的时候，它们也会浮现在我眼前，时时困扰着我。”
埃尔拉丹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像他明白了。
梅斯罗斯希望他没有。
埃洛希尔接过话：“我们的父亲一直为他治愈第一纪元的幸存者的工作感到非常自豪。
我现在想知道这是否就是原因。”
“这并非不可能。
但我希望他不要认为治愈我是他的责任，也不要认为是他的失败导致了我的自戕。
不是这样的。”
埃尔拉丹伸手拨弄他的头发。
梅斯罗斯不知道他是否已经选择了一条道路，人类或是精灵。
他似乎对自己没有信心，也许还有点心态摇摆。
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从来都不是这样的。
他们都是意志坚定、很有决心的孩子，只是最后选择了相反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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