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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
他明知故问。
“好。”
挂了电话，他压下所有晦暗翻涌的情绪。
聊了二十分钟才结束视频通话。
一开始是七分醉，她来了以后慢慢清醒了一点，只有半醉。
桑余坐了十四个小时的飞机到英国，落地后才看见五个未接来电，都是席靳白打来的，急忙给他回电话。
那边几乎是秒接通，像是专程在等她的电话。
港岛这边是深夜，席靳白坐在办公桌前，手里点着雪茄，烟灰缸里已经有好几只燃尽的雪茄头。
雪茄没有香烟的味道那么重，淡淡的烟草香在空气中扩散。
尼古丁入肺的快感依旧缓解不了那股压抑和颓败。
他沉声开口：“你去英国为什么不告诉我？”
桑余知道是自己不对，“我忘了，不是故意的。”
她是临时决定的，所以还没来得及跟他说。
席靳白沉默许久，咬着雪茄抽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嗓音低哑，“下次告诉我一声好吗？打不通你电话我会担心。”
桑余道歉，“对不起。”
“不用对不起，一个人在外面注意安全，有事告诉我。”
席靳白虚握拳头抵在唇边咳了两声。
“嗯。”
“什么时候回来？”
“下个礼拜，我过两天还得去一趟巴黎看秀。”
“好。”
桑余听出他在抽烟，“你别抽了，对身体不好。”
“嗯。”
席靳白摁灭手里的雪茄，靠在皮椅里，长指按了按太阳穴，眉眼露出疲倦，“突然现，我以前对你真的很差。”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桑余没理解，“什么？”
“没什么，到酒店了吗？”
“还没，刚下飞机。”
“那你先去酒店安顿，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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