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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断有医生和其他护士前来沟通走动。
秦业诚到的时候,沈母还没来。
医生和秦业诚在病床前沟通,谈及手术过程以及最差情况。
他面色凝重,看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那人正观察他的脸色。
等医生走了,他便道:“医生只是将所有情况告知家属,不代表一定会发生。”
沈书语说:“我知道。”
她所在的医院已经是京市最为昂贵且高水准的医院,主刀医生更是行业翘楚。
沈书语在秦业诚目送中进入手术室,那时的场景她几乎记不太清了,只记得几位医生围绕在她身边,也许是麻药作用,也许人会主动将痛苦事情遗忘,以至于推出手术室后的她紧紧闭着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护士将小婴儿抱出去给秦业诚和沈母看,沈母得知是男孩,母子平安,心情激动。
秦业诚看起来却很淡定。
沈母对他的淡定表示疑惑,尤其是不见他将此消息通知在老家的母亲。
沈母传统,她怀孕时大小事宜皆报备给沈博海母亲,亦是沈书语奶奶。
可她随即又想,秦家总归不像是沈家一样富贵,沈博海看上的只是秦业诚这个人。
沈母只是想了一想,其实她也并不完全懂得沈博海的想法。
外孙抱在怀中数秒,便被医护人员带走,随即她给沈博海、沈煜打电话,通知此番好消息。
……
此后的几天,是沈书语度过的最为痛苦的日子。
即使医术高超,护理得当,但这种破肚的疼痛无人承担。
产后第二天,需人帮助下床走动。
身上零零碎碎挂着袋子,留置针插在手背,她觉得这种状态格外难堪,她拒绝秦业诚探视。
产后三天,沈书语状态稍微好些。
她的月子安排在医院母婴护理部,当天下午,她和儿子一同转移地点。
她站在婴儿床面前细细端详小婴儿,越看越觉得和秦业诚长得太像,无论是五官分布还是肤色。
那是她的儿子,也是秦业诚的儿子。
护理人员送来月子餐,贴心询问她的身体状况和伤口愈合情况。
她缓慢踱步,刚躺在床上,掀起衣物。
竟有人毫无征兆推门而入。
沈书语对上那人视线,忙把衣服掀下去,脸也偏过去。
护理人员微微一怔,随即十分善解人意道:“家属先探望,我待会儿再来。”
秦业诚径直走到小儿身旁,背对着她躬着身体,手指逗弄着婴儿手指,好似真能通过这次抚触传递出什么情感。
沈书语躺在床上,视线不知不觉里又转移到这方。
在她印象中,秦业诚鲜少有这样祥和的时候,虽然她看不见他的脸,但确实那张脸是笑着的。
他说:“看不出长得像谁。”
沈书语却道:“还看不出吗?”
那张脸几乎和他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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