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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rdo;李映问。
谢霖低头想了想,答道:&ldo;前段时间吧。
&rdo;
&ldo;前多久?&rdo;
这下可把谢霖问住了,他也记不清,只记得从某一次伤风发热之后,咳嗽就开始了,断断续续咳到现在,咳得他都习惯了。
看他答不上来,李映也不再追问,又换了个问题:&ldo;平时会不会多发低热?&rdo;
这个问题谢霖也说不上来,自己的身体常出毛病,一些头疼脑热他都不会在意。
李映又问道:&ldo;什么时候开始咳血的?&rdo;
听到这个问题,李屹震惊地看向谢霖,他本以为自己老师只是身子虚,总伤寒,没想到还会有咳血的毛病。
这个谢霖倒是记得,第一次咳血是在纪渊叫自己去戏院的时候。
&ldo;今秋吧,深秋,风大落叶的时候。
&rdo;谢霖凭借记忆,很感性地回答道。
又问了些旁的问题,李映再次摸着谢霖的脉,沉思半晌,谢霖看她凝重,反而宽慰道:&ldo;我天生肺弱,这是顽疾了,服些止咳的药就好。
&rdo;
李映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起身冲李屹说道:&ldo;山山,跟姐姐出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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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屹看着自家姐姐凝重的表情,心里一沉,姐姐虽然平日总是喊打喊杀,但在医治病人一事上面非常谨慎,如果不是有什么大的问题,不会这样叫自己避开谢霖。
两人就要往出走,快迈出门槛的时候,坐在原地的谢霖叫住了他们。
李屹回头,看见谢霖微笑的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什么一样,温润说道:&ldo;有什么直接说吧,也没再有人能帮我了。
&rdo;
谢霖的平和,像是在决定今晚要吃什么一样。
走在前面的李映顿了一下,转过身来,重新回到谢霖面前,可看着那双温柔却带着疲乏的眼睛,又说不出话来。
谢霖也不急,只是平静地安慰她:&ldo;无妨,直说便好。
&rdo;
李映张了张嘴,终于无奈地说道:&ldo;肺阴虚耗,脏腑虚衰,一派弱相。
&rdo;
谢霖大概明白了什么,李屹却不能完全理解,一边心里后悔自己当年怎么不多跟着听一点,一边冲上来拉着李映追问:&ldo;什么意思?不是只是咳嗽吗?&rdo;
他心里也知道谢霖这样狠地咳嗽,肯定不能是简单调养便可痊愈的小病,但依然接受不了姐姐一副没救了的表情。
&ldo;咳嗽一开始可能只是伤风,接着便是肺炎,肺炎拖成肺痈,若是早些来看,还有回转余地,如今早已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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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肺痈,肺痈是能治的啊!
&rdo;李屹还是不信,焦急说道。
&ldo;早些来可以,但是现在,先生脉细无力,已是老人脉象,除了肺弱,整个脏腑虚衰,怕是难以将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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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好生养养,总有办法……&rdo;
&ldo;我还能过年吗?&rdo;李屹还想再说,却被谢霖打断,对于这个结果,他看起来并不难过,只是多问一句还能不能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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