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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纪娍的那些问题已经没必要再问了。
她站起身，笑着迎了上去：“夫人……”
周姃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来：“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没休息好么？”
“是有一些……”
周姃笑了笑，没有再追问下去，纪娍心里反倒轻松了许多，她盯着远处一大那片熟悉的植物看了又看，末了，有些难为情地开口：“夫人，我能……跟你讨些东西么？”
“那花是意儿从京中带来的，开起来倒是漂亮……”
“可早就已经落了……”
周姃顺着纪娍的手看了过去，竟是府里那几株早已落了花瓣结满了籽的丈菊，她不明白纪娍要这些已经开败了的花来做什么。
“我需要的恰恰就是这些落了花的。”
……
早饭，依旧是在隋言朵的屋子里吃的。
纪娍趁着李至抱着粥喝得正起兴没工夫插闲话之时，告诉了隋言朵她已经去了木楼一趟，且小婵并不在楼中……
“纪姐姐，你已经去过了？何时去的？”
“小婵当真不在？”
“那……便是我那一日看错了……”
“也不能怪你看错了，里面有个跟小婵长得颇为相似的，年岁也差不多，不过她确实不是小婵。”
“就连蓝鹊姑娘都说呢，一打眼真以为见到小婵了。”
“纪姐姐，那木楼要如何进去？”
“它并未设门窗……”
“那间木楼里面都有些什么？”
“你方才说是蓝鹊同你去的？那我母亲她……也知道了？”
“纪姐姐……”
隋言朵这一串问题问下来，纪娍是真有些招架不住，偏她还不能如实相告，无奈之下，埋着头喝了好几口粥，终于心思一动，凑到了隋言朵的耳边：“朵儿妹妹，等下我们便要回家了，若是这么些问题全回答下来，怕是就没时间吃饭了，这粥……我很喜欢喝……”
隋言朵愣了一下，将面前的一碟小菜推到纪娍面前：“纪姐姐，这道风腌小菜最下粥了。”
“你好好吃早饭，我不问了。”
“既然母亲也知道，改日……我问她便是了。”
“只是……不知道小婵怎么样了？”
“朵儿妹妹，小婵是个好人，好人就多有人助。”
“指不定也有人将她救了下来呢，就像……就像我小姑救下你那样，也有人把她救了下来。”
吃完早饭，几人就与隋言朵作了别，上了周姃为他们安排好的马车。
车里已经装了许多稀罕玩意儿，什么京中送来的果子，南江那边儿来的茶叶，还有几匹上好的绸布……
“这些你们拿着，算是谢谢你们救了朵儿。”
周姃让人抱出来两个小箱子，里面装满了银锭子。
“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们当时救下朵儿不是为了这些，自然也不能收下它们。”
“再说，我们回去还要走上一段儿山路呢，带这么多东西着实不太方便。”
几个人推脱了半天，实在是推脱不过，便收下了车上的那些果子和茶叶，纪娍还专门选出了两匹绸布，但是那些银锭子他们一块儿也没收。
不过，纪娍同周姃讨来的向日葵，她倒是没落下……
回去的马车上，纪娍看着那十盘结满了籽的向日葵一个劲儿地傻笑。
“纪娍，你带这么多……什么菊的回去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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