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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一身普通装，第一次去他家，是不合适，庄重一点才是对的。
刚才他还在想这件事，没想到万总已经准备好了。
“家宴几点开始，我们现在过去，时间会刚好吗。”
秦松把领扣解开，让自己能喘喘气。
男人转头了一下，见他脸上疲惫之色，心疼的皱了一下眉。
“你这一天是看了多少病人，刚上岗，能别那么拼吗，我养得活你。”
男人无奈，又心疼。
秦松用手指理头发，又用纸擦了一下脸，刚才一听他在下面等，换了衣服就下来，也没洗个脸。
“中间出了一点事，耽搁看病时间。”
“什么事？”
万总皱眉，他怎么不知道出事？“小事，不提他，你看一下我的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到红绿灯停车时，秦松让万壑闻看看他的气色，别一会儿过去吓到人。
男人转头，见他盯着自己，眼睛瞪大，睫毛忽闪忽闪的，认真等他回答。
“很好，没有难看。”
好看到他都舍不得让别人看，医生这脸要是难看，那世间上就没有好看的人。
万壑闻绝对是眼里出西施，人家医生让他看气色，又不是看脸。
不过话说回来，秦松脸色是有点苍白，看起来就很累的样子，这样子去万家，估计有些人会说闲话。
“不行，我眯一会儿眼，到了叫我。”
中午他也没有休息，这会肩膀酸痛，真有点扛不住。
秦松把靠背放下，眼一闭就睡着了。
万壑闻把车内温度调高，又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肚子上。
“医生啊医生，我该拿你怎么办，这班就得非上不可吗。”
说完，车子驶上高速路。
万家老宅，不在申市，而是在京市，也就是说，高速路要三个小时。
直升机会更快，但万壑闻就是不想那么快回去，那个家，他并不喜欢回。
反正，就是回家见见人，家宴？又不是没吃过。
而另一边，万家。
气氛有点不对。
一张主桌，坐了十个人，左右各三桌，坐的是后辈。
整整一餐厅，六七十号人，全都静坐着，没有人动筷，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玩手机。
最中间的万老爷子，脸色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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