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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鲜少有话多的时候，季芙跟他在一起的这几年都没有见过他说过很长的话，大多数都是坐在那里看文件，偶尔蹦出零星的几个词语或者是简短的话语，那群下属就吓得瑟瑟发抖了。
如今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人走在她的旁边，细声温柔的给她说着老城的故事。
她不由得抬头看去，只看得见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和一张一合的薄唇。
傅湛垂眸看她，目光纠缠，他勾起唇靠近她，散漫温柔，“嗯？”
季芙摇摇头，“你对这些怎么这么熟悉。”
“傅家地产公司前几年跟政府做的合作，所以大概知道一些近况。”
路口的冷风有些大，他摘下围巾套在季芙脖子上，她想摘掉反倒被他牵去手，季芙想要挣脱开他却握得越紧，她只能作罢，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沿途只要她问什么，他都能答得出来，甚至老城的历史他也能娓娓道来。
路过季家祠堂，季芙停下脚步看去。
祠堂大门紧闭，灰白的墙在夜晚显得更加阴森清冷，她站在原地看着，忽的笑了。
小时候父亲就不怎么疼她，她做错事就会被人领到祠堂来罚站，抄诗。
这给她留下的阴影可是很多。
傅湛勾了勾她的掌心，“你小时候一到这门口就爱哭鼻子。”
季芙惊讶的看他，“你怎么知道？”
“傅季两家来往我都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你。”
“那你…”
忽的大门因风吹发出咚的一声，季芙吓得闭上眼睛，下一刻便被人拥入怀中，双耳被大手捂住，外面的声音瞬间被隔离开，然后她听见他说，“别怕，没事。”
朦朦胧胧仿佛从远方传来。
“别怕，没事。”
记忆里稚嫩的男孩子声音和现在男人安抚温柔的话重叠在一起。
她猛地睁开眼睛，傅湛举着双手捂住她的耳朵，眼眸温柔眷恋，在寒风中看着她。
季芙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她想问他，是否还记得那年晚宴上捂住小女孩的耳朵和眼睛，是否还记得那个小女孩。
傅湛挑了挑眉，慢慢放下手，见她愣生生的看着自己禁不住有些发笑，“怎么了？”
季芙回过神笑了笑，转身继续往前走，“没事，谢谢你送我。”
“季芙，你还不肯看我一眼吗？”
男人没有跟上她，站在原地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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