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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画好的那张，踌躇道：“我要看看那张，我不介意效果怎样。”
程子敬面色红一阵白一阵，二人僵持良久，他见颜西因并无放弃之意，只得一闭眼递出画作，道：“……给。”
颜西因想不通他表情为何如此精彩，一头雾水地展开画纸。
看清画上内容，颜西因：“。”
其实程子敬的绘画技术并无问题，脸型五官美观，人体基本功扎实，用色也高级。
只是……
彼时颜西因身上是舞蹈系练功服——简单柔软的纯色t恤和长裤。
但这幅画上，程子敬给他……画了一条连衣裙。
令颜西因意外的是，他身上的练功服相对宽松、并不贴合曲线，可这画却几乎将他本人的身材比例完全还原。
同时，程子敬还在他脑袋上画了一对淡粉色的猫耳朵，其中一只猫耳朵上别了一枚玫瑰花苞发卡。
颜西因：“。”
颜西因很能理解搞艺术的有自己的怪癖，且程子敬画风清爽线条利落，人物神态及角度都很自然，并无男画师笔下普遍的油腻猥琐之弊病。
因此他并未觉得有多反感。
对上程子敬忐忑不安的目光，颜西因扬了扬手中画纸，道：“不用再画一张了，这张就可以。”
程子敬先是一愣，而后眼睛一亮，道：“你、你不介意吗？”
颜西因的确不介意。
他抓周时抓的就是小裙子和小发卡，衣服也一直是想穿什么穿什么，服饰在他看来只有美丑之分，不在于裤装还是裙装上。
不料他这一点头，便一发不可收拾。
从当日起，程子敬总在教学楼、活动中心、食堂……甚至随便某条路上将颜西因堵住，给他看自己的画。
画上颜西因总是顶着那对猫耳朵、穿着各式各样的裙子。
越来越确定颜西因并不反感之后，程子敬开始了更多样化的尝试。
于是颜西因也看到了各个朝代古装的、中世纪贵族风的、西方幻想天使或魅魔的……自己，当然，都是女装。
此后两人愈来愈熟，程子敬开始管他叫“宝宝”
，还会提前把服设图稿发给他看，问“宝宝，你看这个你喜不喜欢穿”
——颜西因方知这些衣服还都是程子敬特地设计的。
程子敬就像换装养成游戏的狂热玩家，而颜西因就是被养成的那个崽。
而且程子敬显然有非常非常严重的泥塑倾向。
平心而论，以程子敬的能力，他赚钱的途径不应当囿于摆摊画画。
颜西因遂建议程子敬用心经营社交平台，说不定就有ip找来约商稿。
程子敬却苦哈哈道：“不是我不想……宝宝，是我只会画你。”
颜西因疑惑道：“可是我当初找你画，就是看到你画别人也画得很好啊。”
程子敬闷声道：“一个是工作，一个是爱好，你没觉得我画别的都没灵魂呢吗。”
颜西因惊讶道：“我还以为是因为我非常漂亮。”
程子敬赧然笑道：“那倒也是。”
但程子敬还是在征得颜西因同意之后，取了个“程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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