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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歧眼底尽是哀伤：“对不起，没能去参加甜甜的葬礼，都是我的错。
你恨我怨我，就发泄出来，说出来，我不怪你。
千万别憋着，免得伤到自己身体。”
柳渺从他身后走出来，柔柔弱弱跪在我身前。
“不是的，秦欢，这件事怪不得阿岐，要怪就怪我好了。
萱萱那天身体突然不舒服，阿岐是为了陪萱萱做检查，才会错过甜甜的葬礼。
你打我吧，这样我心里也能好受些！”
她咬着唇，泪水止不住往下掉，还抓着我的手往她脸上贴。
柳渺每次得了便宜还卖乖，没少干这事。
我自持教养，也不想因为她跟顾歧闹得太难看，从来没动过她。
她是不是以为，我会像以往那样把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可甜甜死了！
她害死了甜甜！
啪！
我咬牙坐起身，一巴掌重重扇在她脸上。
“这么喜欢叫人打你，我满足你！”
“柳渺，怎么有你这么贱的人啊？”
“这个世上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非得抢别人的丈夫？”
“贱！
真贱！”
我又恨又怒，打一巴掌根本解不了气。
我下床，拽着柳渺的头发，一巴掌一巴掌用力扇下去：“我不怕把你打爽，爽了吗？没爽我接着打！”
柳渺嘴角都被打出血，吓得尖叫。
顾歧这会儿才回过神，攥住我的手，挡在了她前面。
“秦欢，你疯了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渺渺只是我的朋友，她带着萱萱孤儿寡母不容易，我只是可怜她们。
我做的事无愧天地良心，你别心里脏，就看什么都脏！”
我抽出手，一巴掌甩在他脸上：“最脏的就是你！”
过去那些年，我跟他争辩过太多次，早已没了争辩的欲望。
“离婚吧，顾歧。”
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我跟甜甜，我早该跟他离婚的。
顾歧脸色一变：“秦欢，我……”
我指着门口：“滚！”
“秦欢，你怎么骂人呢？你……”
“你也滚！”
我抓起手边水杯、花瓶，朝着两人一股脑扔出去。
刚刚还一脸深情的顾歧，立刻皱眉，小心翼翼保护柳渺离开，生怕我伤了他的心上人。
我过去看过太多次这样的场景，以前心口还会疼，会难受，现在却只觉得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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