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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让擦她的脸。
“岁岁美美！
不擦！”
“你这一点都不美！”
凌帝看着拼命挣扎的小胖崽，秃噜出了实话：“乖一点，你看看这小脸都成什么样了。”
凌帝给凌岁岁擦个小脸，费了老大的劲儿。
等凌岁岁的小脸被擦干净，小家伙直接被气哭了。
凌帝额头青筋都在乱跳着。
他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认命的把哇哇哭的幼崽，抱起来哄了哄。
凌岁岁这一闹腾，凌帝原本低沉的心情都不知不觉散去了。
有凌岁岁闹他，他根本顾不上去想玄尘的事。
“你呀。”
好不容易把小胖崽哄好，凌帝捏了捏她的小脸，长叹了一口气：“一天天的，数你最能闹了。”
凌帝身居帝位，在他面前的基本上都是对他他恭敬又顺从的人。
没人敢对他不恭顺。
毕竟，没有人想犯什么大不敬的罪。
可唯独凌岁岁这只幼崽，她不乖起来，哪怕凌帝是皇帝都不行。
她还是闹。
凌帝有一堆的子嗣，然而他正经八百哄的最多的，就只有凌岁岁。
“岁岁不闹，岁岁好呀。”
凌岁岁这只小胖崽，只能听说她的好话，还不听说她的坏话。
凌帝说她一句不好，小家伙就撅着嘴巴，过来亲亲凌帝的脸，还拿自己肉乎乎的小脸蛋来贴凌帝。
直到凌帝被她黏的软了心肠，改口说她的好话，她这才算翻篇儿。
“皇爷爷被你闹的，都快忘了正事。”
凌帝说着，让人把凌承泽给叫了过来。
凌承泽来的很快。
或者说，从凌岁岁入宫起，他就已经做好随时进宫的准备了。
凌承泽来的这么快，凌帝也没多说什么。
他只让凌承泽陪凌岁岁玩了会儿。
父女俩的关系亲近，一起玩的时候，凌承泽的脸上总带着笑。
凌帝看着凌承泽脸上的笑，心头忽然触动了下。
他对凌承泽这个太子，从前不少时候，他都起了忌惮之心。
他觉得这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儿子，心机太深，性子太冷。
这儿子实在是不像佳慧皇后。
他跟这个儿子，一点点的在离着心……而现在，他看着凌承泽陪凌岁岁玩耍时的温和表情，恍惚间，他像是看到了佳慧皇后。
“承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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