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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凛川懒得理他。
等两名女员工掬着专业的微笑到来，江特助便去敲卧室门。
“康助理，医生到了。”
“来了来了。”
房门应声打开，康涟洏探头出来:“医生在哪儿？”
“这儿呢。
康助理是吧？我姓殷，单名一个‘宪’字--”
“阴险医生您好，请您稍等几分钟，我把截屏保存好，把文档上传了就完事。”
康涟洏利落地跟他打了招呼，又缩回房间去。
殷医生望着差点没拍到自己脸上的门扇，表情从倜傥自信转为愣怔不敢置信。
“她看着挺懂礼貌的，但怎么说话像在骂我？”
宋凛川好整以暇地坐回卧室门外的沙发椅，“骂你怎么了？她还骂我呢。”
讲这样！
殷医生垂眼瞧着自己首次对年轻异性耐心满满的头号病人，若有所思。
几分钟后，康涟洏走出卧室，睡衣外裹了棉质睡袍。
宋凛川淡瞥她:“到底是把你那恐怖片解说任务做完了？”
康涟洏“昂”
了声:“天亮后再交的话，要扣百分之五的佣金。”
“多少？”
康涟洏不大情愿地拧了拧眉，张开五指晃了晃。
宋凛川轻咳两下:“快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磨磨蹭蹭的，大家都很困了。”
也不知道谁在磨蹭。
谁磨蹭也没您磨蹭。
殷医生和江特助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开始给康涟洏检查。
他检查得很仔细，一点一点地摸着康涟洏的脑壳儿，询问痛感。
好像多少还有点近视，离她贼近，呼吸都落在她额头了。
还有那双眼，不知道是因为他困了而格外迷离，还是因为她困了而瞧不真切，总在放电似的，十分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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