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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裕依旧一言不发。
只眼底泛嘲意十足的笑。
三人就包了个小厢。
点过菜，温溪扫了眼始终不看她的人，刚想开口，夏凝电话敲了过来。
温溪脸上带上一点笑意，起身走到阳台接起。
“怎么？”
她一开口就带着笑腔。
“嗐，得，败诉了，不过我倒挺开心的，你知道的，再过两个月我就能得偿所愿了。”
“是啊，那多好，还忙着吗？我这会正要吃饭呢，过来一起吃点。”
“倒是暂时没那么忙了，就不过去了，我要回家补觉，这几天真的太累了，明天再联系你哈，对了，记得把资料和合同带上，我帮你看看。”
“好，那你休息，我吃饭了。”
结束对话，温溪脸上仍带着笑。
抬目朝里看去，赵祁临正和陈裕聊着项目投资，谈笑间，恍然一瞧，同高中时期没什么分别。
陈裕视线微转，正好对上她的，他像是没料到，愣了一下，又挪开。
温溪落座。
菜也陆续上齐。
温溪依旧嗜辣，她点的那几样菜，赵祁临从来不碰，这次也没例外，习惯性地把辣菜摆在温溪面前，赵祁临又说：“还是注意点，你上回不是胃疼来着。”
上回？
陈裕不动声色地攥紧筷子。
温溪也不反驳，就着米饭仍吃了两大碗。
这家私房菜口味确实不错，三人吃得都很尽兴。
席间交谈便更少，多在专注吃饭。
陈裕似乎也挺忙，期间接了两个电话，各交谈了几分钟，遂又结束。
饭后甜点上桌后，赵祁临多吃了点，一时腹胀，提出要出去走走，也没让陈裕扶，非要自个去。
温溪倒是不知他是故意留下空间，还是真腹胀。
唯一的枢纽者离开。
包厢内的沉默扑面而来，令人无端窒息。
他们之间当然沉默寡言。
这是很毋庸置疑的事。
温溪啪地一声放下筷子，手机屏幕又亮起，振动提示音响起。
她瞥了眼，没回。
很快，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温溪直接抬指滑动挂掉。
吐出一口气，低头从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以及翻盖竖搓轮打火机。
她熟练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细长的烟，叼在唇齿间，又伸手去拿打火机，大拇指搓轮起火。
温溪仿佛这才想起对面的陈裕，她睇他一眼，吐出一口烟圈来，眯着眼问：“介意吗？”
28
这个并非密闭的空间忽而密不透风。
隔着烟雾缭绕。
陈裕盯着面前陌生至极的人，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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