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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年回想了一下，对杜应泽有些许印象，轻轻&ldo;嗯&rdo;了一声，然后礼貌地和对方问好。
但他不清楚为什么杜应泽会突然找上自己。
杜应泽接下来的话解答了他的困惑。
&ldo;是这样的，我的公司正好缺一个文职，现在招人难，你要不要试一试？也当帮我一个忙！
&rdo;
厉云霆开口的事情，杜应泽通常都是爽快帮忙。
而且他对余思年的印象也一直不错。
只是这其中和谢锦安三个人的纠葛，他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好一会儿，余思年才从费解中抽回神，他甚至一瞬觉得，杜应泽是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但他应该没有这个功夫的！
&ldo;文、文职……杜先生，我，我是不是要拿简历给你看看……&rdo;余思年认为，要是杜应泽看完自己的简历，应该就不会提出这么荒谬的建议了。
杜应泽轻松道：&ldo;不用不用，你直接来上班就好了，对了，路程不是很近，我们公司每天有车接送。
&rdo;
这样的待遇，余思年再蠢都知道是授了谁的意，他直接拒绝了杜应泽的好意。
他不是不识好歹，是他太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他的能力根本胜任不了上市公司的文职工作。
余思年虽然极度缺钱，但他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杜应泽说服不了余思年，碰壁地挂了电话，迅速给厉云霆转达结果。
厉云霆却似乎胜券在握的样子：&ldo;他会接受的。
&rdo;
杜应泽在电话那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反问道：&ldo;你该不会是要用强硬的手段吧！
厉云霆，我觉得你对他挺好的，别老这样……&rdo;
厉云霆不屑于与杜应泽解释，鄙夷地嗤了一声，再吩咐道：&ldo;过半个小时，你再给他打电话。
&rdo;
杜应泽虽然不明白厉云霆的安排，但他却只能照做。
余思年这边，在挂了杜应泽电话之后，便收到了余沫的来电。
&ldo;哥，宁城一所封闭式重点高中通知我入学，你、你那边是帮我申请过吗？&rdo;
其实，当初以余沫的成绩，入读这家高中绰绰有余，但在另一家减免学费的高中之间，余沫和余思年只能选择学费便宜的。
余思年没反应过来：&ldo;我、我好像没有，那边怎么说？&rdo;
余沫扁了扁嘴，语调也变了些：&ldo;那应该是骗子吧，说让我入读，减免一半学费，但据说那边的学费一个月也要六千块钱，就算不是骗子，我们也没能力去的，我只是以为你帮我申请了，打电话问问……&rdo;
余沫将事情调查清楚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留下百感交集的余思年。
倘若自己有用一些，就不至于让余沫的成绩得不到深造的机会。
余思年躺在床上，一波接一波的打击，让他无力地对着天花板发呆。
双眼失神空洞，里面却没有了以往像水一样的纯净乐观，黑沉沉的一片映着老旧的天花吊顶款式，铺天盖地的绝望哀伤。
不久，那个陌生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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