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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云霆的眉宇间夹杂着淡淡的烦躁：&ldo;都有。
&rdo;
林医生又问道：&ldo;你梦到什么了？&rdo;
此时此刻，厉云霆觉得喉咙口似乎被无形的手扼住一样，那个名字成为了他的禁区，近来没有任何人敢去提及。
林医生明白了过来，换了一个方式问道：&ldo;梦里的人在做些什么？&rdo;
厉云霆脸上的痛苦因为这个问题，毫不保留地流露了出来。
他的喉咙好像堵着硬块，开口时艰涩而暗哑：&ldo;他好像在哭……很冷，很胆小地坐在角落，不愿意和我说话……&rdo;
厉云霆的拳头无意识收紧，语气中唯有深深的痛楚：&ldo;流了好多血，他最怕疼了……他一定很疼……&rdo;
眼泪再一次顺着男人的眼角缓缓滑落，他的呼吸越发急促，情绪有了失控的迹象。
治疗没有办法继续进行下去，林医生提前中断了：&ldo;厉先生！
可以了。
&rdo;
他将厉云霆从催眠中唤醒过来。
厉云霆第一次在人前如此失态，脸上布满泪痕，掌心早已被他嵌出了一道血痕。
可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却是紧张地追问道：&ldo;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他想要什么？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rdo;
厉云霆甚至险些天方夜谭地要求‐‐可不可以让他不要不理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病得不轻，但他不愿意清醒，梦里见一面也好，只要余思年愿意搭理自己。
可他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变成了奢望，梦里的余思年不仅不愿意理会他，就连入梦的次数也少得可怜。
林医生递了纸巾给他，面上十分温和：&ldo;厉先生，这是你自己的心魔，并不是真实的，你不能将它和现实联系在一起。
&rdo;
今天的这次治疗只是先对厉云霆的情况进行程度分析，根本无法得到什么进展。
林医生又简单地说了两句，开了一些药物，叮嘱厉云霆回去记得按时服用。
后来杜应泽又找借口单独和林医生聊了几句。
一切迹象都在表明‐‐厉云霆的情况十分严峻，而且能够治愈的几率低得可怜，因为本人根本不愿意配合。
确切来说，厉云霆或许从不希望自己能够被治愈。
杜应泽道了谢，陪厉云霆先行回去。
路上，厉云霆接了个电话，显示的是齐森的手机号码，但接听时，说话的是余沫的声音。
&ldo;您好，厉先生。
&rdo;余沫的声音被苦痛沾染，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打了这通电话。
厉云霆怔了怔，轻声道：&ldo;你说。
&rdo;手却用力握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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