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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被弟弟的大吼吓了一跳，他们这边动静过大很快吸引了旁边虎鲸群成员的注意。
不远处的雌鲸看了他们一眼，眼里闪烁着诡异莫名的情绪，看起来有点像发怒的前兆。
两兄弟被母亲这么一看，齐齐缩了缩。
尼纳往糖糖身后藏了藏，而糖糖垂着脑袋不敢看雌鲸，硬着头皮任由母亲扫视自己。
直到雌鲸移开了视线，尼纳才悄悄从糖糖身后游了出来，暗中呼了一口气。
糖糖安慰他：
“没事的尼纳，妈妈最近好像没那么容易生气了，别怕。”
尼纳放松的身体一僵，随后侧鳍在糖糖身侧一划，昂着头道：
“我没有害怕！”
糖糖没忍住笑了两声，在尼纳凶狠的目光中从善如流：
“我明白了，你一点都不怕妈妈。”
尼纳哪儿能听不懂他语气中的调侃，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目光匆匆扫过母亲时突然一顿，突然问糖糖：
“糖糖，你刚刚说过你不愿意再去攻击那头雄鲸，对吧？”
糖糖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眼中的情绪：
“……对。”
尼纳接着问道：
“那如果，妈妈命令你去攻击那头雄鲸呢？”
糖糖猛地抬眼看向尼纳，眼中充斥着犹豫，张了张嘴：
“我……”
他看起来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不会的，妈妈说过不会在用那么极端的方式了……”
尼纳无视他的纠结，凑近过去，逼问道：
“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妈妈命令你，你会听从她吗？”
敌视
糖糖支支吾吾，尾巴一摆转过身，将头扭向一边，想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奈何尼纳没有给他这个机会，顺着他转头的方向游了过去，很快又和他面对面，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显然如果糖糖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就会一直追着他，直到糖糖回答。
糖糖被弟弟的目光盯到心虚，眼睛毫无焦点地扫视着面前的海水，看起来还在犹豫。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声若蚊鸣地吐出四个字：
“……我不知道。”
糖糖说完后眼眸低垂彻底不动了，
他不敢再看尼纳，事实上他心里清楚，如果妈妈一定要求他这么做——
他大概是不敢反抗的。
尼纳大叹一口气，他就知道会这样。
“糖糖，你为什么总是没有勇气去选择自己想要选择的东西，你要一辈子都听妈妈的话吗？”
妈妈一共孕育了五个孩子，三头雌鲸，两头雄鲸，全部都存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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