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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可怜。
天色渐明，顾珩坐在床边在繁重的思绪中闭上了眼睛。
一大早，沈糖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有些烦躁地伸手去拿手机。
看到上面的号码，沈糖的瞌睡虫散了不少，不过怒气是一点都没有降下来。
按下接通键，那边就传来方安的声音。
“沈小姐，早上好。
你醒了吗？”
沈糖听到那边精气十足的声音更加烦躁甚至可以说是生气。
刚想开口下意识看了一下身边的薄夜有没有醒，这一看就撞进薄夜温柔得能够溺死人的眼睛里。
沈糖松了口气，整个人往薄夜怀里缩了缩。
薄夜也把沈糖抱紧，没有说什么。
“没有。
所以你最好有事。”
沈糖语气冷硬，显然对于自己被早早叫醒很不开心。
方安对沈糖这种态度完全意料之中，沈糖起床气一直都不小。
“倒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想知道最近江小姐有什么举动吗？总觉得她不安好心。”
沈糖皱了皱眉，“你不是才见过她，警告过她。
现在你来问我，我怎么知道。”
“江小姐不是和阮白小姐混在一起了，她们两个人要是再加上杨谦那可就是一出好戏了。
沈糖叹了一口气，“这事情也不是我可以决定的。
他们想做什么就让他们去做，怎么方小姐现在连对付他们的自信都没有了？”
方安闻言轻笑一声，“倒也不是没有。
就是这个杨谦。
我之前可是跟沈小姐说过了，他可不是一个简单角色。
沈安最近也在调查他，他背后也不简单。”
沈糖眼皮一跳，“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说沈小姐有些时候想事情可以放大一些也可以局限一点。
万一就是真的呐。”
大早上就打哑谜，有病！
沈糖在心里暗骂，她只是整个人都困得不行。
虽然瞌睡虫没有了并不代表她的大脑已经开始运转了，方安这个时候和她说这些话简直就像是在和她说天书。
沈糖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就先这样吧。
你没有事情要做吗？”
“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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