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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明白，为什么一条鱼会沉迷于看故事书。
而且看的几乎是信手拈来。
“你又看了什么奇奇怪怪的书？”
温许时眼睁睁的看着郁迟给头上的小海星递了颗葡萄。
后者掀起一只脚，又缓缓放下。
郁迟大概是听懂了小海星的话，遗憾的把葡萄塞进嘴里。
温许时记得这只小海星在他去拿水果前是在缸里的。
“哥哥要听嘛，或者我们可以一起看，哥哥喜欢看什么书，我什么都看呢。”
郁迟跃跃欲试的放下餐具。
仿佛只要温许时开口，他就能找出同类型的书籍。
想起之前阿池讲过的书名，温许时果断抬手拒绝：“不用，你留着自己看吧。”
“你的海星，别给它喂水果，噎死了你朋友就只剩一条鱼苗了。”
温许时瞟了眼安静给郁迟压头发的小海星，有些操心。
不料，郁迟却说：“它不吃会拒绝的，虽然大部分情况下只能看着我吃。”
“小白鱼才不能乱喂，它不知道自己饿不饿，会撑死。”
温许时下意识的看向郁迟的餐盘，他吃的很快，只一会餐盘就见了底。
“你会撑死吗？”
他问。
郁迟摇头，动作很慢，“我有感觉的。”
温许时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
“哥哥脸色很难看，是哪里不舒服嘛，可以跟我讲嘛，鲛人也会治病的。”
郁迟微垂着头，出口的话尾音拉的很长，似担忧又似自荐。
温许时身上的信息素有所收敛，酸甜的梅子酒慵懒的包裹着不甚在意的主人。
“没有不舒服，东西吃完了就会回去吧，今天太晚了。”
温许时依旧避而不谈。
郁迟上半张脸彻底栽进餐盘，手里的餐具‘啪嗒’一声掉清澈的水面。
剩下的水果被他的头一压，顺势滚落在地，又顽强的紧挨着温许时的鞋边。
温许时的视线紧跟着滚落的葡萄，想抬脚避开，“2506，鱼醉了会翻鱼眼吗？”
“不清楚呢，但小鱼看着像是准备从缸里翻出来了。”
2506说。
温许时抬眼去看，果然看见醉倒的鱼头在往下坠，白色的餐盘没能避免碎掉的命运。
“啪！”
碎掉的瓷片落在了温许时的鞋面上，其中还夹杂着淡色的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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