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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起布条一角往外扥,不知是因其本身弹性还是因为自己手抖,鼓捣了老么会儿,书香才把这个叫做月经带的玩意抻出来。
顾不上擦脸上的汗,先伸脖子朝窗外看了看,而后才抖楞开——一寸宽的红布当间儿是一层泛黄的白布内衬,两头则扣在同样是一寸宽的松紧带上,除了散发出一股新鲜的樟脑球味外,并没未出现想象中的味道,可即便如此,鸡巴却还是硬成了一根铁棍子。
脸没那么热,起码进屋这会儿凉快一些,但搁镜子里看却有些老羞成怒,斗鸡似的。
胯下也像只斗鸡,不是因为栓裤子里,可能这会儿都会冲将出来给哪儿来个铁山靠。
顺藤摸瓜,很快,书香就又找到了另外一条月经带,也是红色,跟他内脸一样。
缓缓抻开后,当间儿褶皱的白布隐隐泛着股黄,像一朵即将盛开的花,轻而易举就把他包裹起来,以至口鼻间的呼吸都是樟脑球味儿了。
焕章说搁钱怎搁这半天,干啥呢都,他一根烟都抽完了。
书香说不至于吧,一拍屁股,忽地想起忘拿泳裤,就又跑屋里一趟。
脑瓜顶上的太阳简直烤死人,锁门时,打门缝正瞅见狗子啷当起粗红硬硕的狗鸡,本来脸就红,这下,更烫了。
好不容易挨到老槐树下,裤裆里算消停下来,衬衣却湿透贴在了身上。
朝西走,房啊树啊似乎都晃悠起来,像是刚打热锅里端出来。
朝南拐过弯时,大红门已经敞开口了,然而院子里却空荡荡的,不知谁在屋里说话,身后,知了声都比往年叫得欢实。
召着琴娘,书香走进了院里,紧随其后,琴娘就打东房里走了出来。
应该说小跑出来的,她说来了心里就高兴,还买啥东西,还问吃饭没。
书香说几点了还不吃饭,就是这时,他看见一对硕肥的奶子在眼前蠕动起来,都打背心上支棱出了凸点,一左一右,跟嵌了珠葡萄似的。
兜起下巴吹了吹脑门上的头发,撇过脸时,书香让焕章赶紧把排骨放冰箱里。
“瞅谁来看你了?”
呼声像奶子一样圆润,然而却始终不见赵伯起回应。
意料之外,爷和奶的声音竟也在随后传了出来,有那么片刻,书香以为耳朵出了毛病,当二人真正出现在他面前时,所有要说的话就都成了脑门上的汗。
琴娘确实瘦了,然而她自己却声称还那样儿,说上肉添膘以后只会有增无减。
书香说你别倒水,拉住她胳膊,朝外又喊了一嗓子,让焕章也别买冰棍去了,“打点井水就行,折腾啥还。”
即便这么喊,赵伯起也没动静,耷拉着山羊胡儿跟死人差不多。
至于说撞邪,这话可能有些多余,所以书香也就没再多问。
恰在这时,门外喵了起来,秀琴奔出去给开门,没多会儿,一只大狸花就跑进了里屋。
书香问这是焕章他爷养的还是打谁家抱来的。
琴娘说来俩月了,自己也不太清楚,后面应该还在说,不过书香注意力都放在了猫身上。
他瞅着猫子晃悠起尾巴,后腿一蹬,直接蹿到了炕上,也不怕生,还上他跟前蹭了蹭,随后朝炕里走了过去。
或许太亮,猫肚子上嘟噜着的奶子都透出了亮光。
“下好几只小猫呢,要不要?”
“啊?”
“猫啊,我妈问你要不要?”
抹着脸上的汗,书香摇了摇头,随即掏出烟来点了一根,说家里有狗,抱回去多半会被咬死。
烟都抽完了,酸臭味儿却还是挥之不去,也不知是来自于自身还是来自于赵伯起,就像这炎炎夏日里的蚊蝇,无处不在。
抖楞着上衣,实在是热得不行,说去二道闸洗澡,书香就打琴娘家走了出来。
知了叫得越发声嘶力竭,还有蛤蟆。
路上没几句话,不想河边也没几个人,问焕章在哪边洗,书香说钱搁家没?
赤脚站洋灰坡上真没法待,就跑到了桥上。
好像听焕章说了句怎还穿裤衩呢,书香说谁打桥上过来看见这光屁股的像话吗,蹬着栏杆上去,一猛子就扎进了水里。
厚实的闸板槽敞着口,灰中泛白又隐隐透着股黑,然而孔桥闸板紧闭,滑不出溜的,说不好上面是新长出来的苔藓还是长年累月渍上的老泥。
脱掉裤衩,过着水洗干净,放到岸边的水草上晾着,而后,书香把大爷给的内条裤衩换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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