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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那些粉丝们天天在账号底下喊，阮言觉得，再推下去有点不厚道。
“那就现在开。”
厉慎道。
“现在？”
阮言道，“现在开的话播什么？”
厉慎将手伸进他的衣领，揪住一点：“播这个。”
“滚！”
阮言一手肘向后，直接将人打退了好几步。
他发现这人现在是越来越没个正形，什么昏话都说。
厉慎揉了揉被打疼的胸口，上前重新将人抱住：“这么暴力。”
阮言冷哼一声。
谁规定的只有厉慎能变，他也能变。
“行了，别生气了。”
厉慎捏了捏阮言的脸，笑着道，“之前戚怜月跟我说过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天然温泉，我们去泡一泡？”
阮言抬头看他，哪里不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天然温泉，他也有些感兴趣。
于是，阮言答应了。
深山幽涧里，果真有一处温泉。
温泉四侧绿草鲜花，风景秀丽。
阮言舒服地躺在其中，枕着身旁厉慎的手臂闭着眼假寐。
厉慎另一只手招着池子里的水，扑到阮言的身上，顺便轻抚几下。
感受着掌心中的温润柔滑，厉慎的眼里染上心疼。
他已经知道了当初为了救他，阮言做了什么。
现在他面前的这具躯体同他一样，都只是灵魂所化，但又有所不同。
他是鬼，因为鬼念的原因，天地法则允许他们留存在这世上。
但阮言不同，他是生人。
脱离了肉身保护的生人灵魂无时无刻不处于天地法则的施压之下。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压力会越来越大，直到灵魂再也承受不住，消散于天地。
“你在想什么？”
久久没有听到厉慎的声音，阮言缓缓睁开眼，问道。
厉慎摇头：“没什么。”
他看着阮言精致流畅的侧脸，看着那随着眨眼而微微扇动的眼睫。
“如果有一天你撑不住了，不要为了我而勉强留下。”
阮言一怔。
他转头看向厉慎，忽然抬起手，抱住了对方的脖子。
他什么也没说，倾身吻住了厉慎的唇。
温热的汤池随着阮言的这道吻而变得越发的炙热，弥漫的热气裹挟着两道赤裸灵魂腾挪翻转。
在这一刻，一切都可以被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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