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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教顿时变得有些激烈，忍不住指出不同来：“她之所以覆面重衣，只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是我的提议与私心害了她，本来不应该如此快的，本来不应该这么变故的，一切都是因为我的错误！”
伴随着激动，木质化的身躯与延伸开始震动，怨气魔气油然升腾而起，被压制的堕变正在倒卷反冲。
不过杜恩并没有出手，无蕊看着他这样，也就没有表现什么。
一者激动，一者平静，或者说冷淡。
于是老教默默地停下来。
“你其实知道的吧，不管如何，都会是这个样子的展开，只要她还是神圣之灵，碧空神树孕出的代言人代行者。”
“是，我知道的，就像你明明已经猜到实情，却要用这个来刺激试探我一样。”
老教喟然长叹，仰头看向前方，那虽然已经被崩塌，被自己堕变后击溃的教殿浮雕，神树的纹刻图腾。
“你想问什么？”
“空灵泉眼在哪？”
“在外面，在风雪的源地，在旧长城崩塌的地方，先祖们留下的隔绝线中点处。”
杜恩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当即就要赶去。
至于老教这边，丢在这里也没什么。
他本身对此亦没有寻求解脱的意思，虽然刚刚的激动是假的，但是自责悔恨也是真的。
并非只是因为巫祭青兰的种种，还因为神树教后续的展种种，那老战士父子的悲剧，那流言蜚语的弥漫，那其他的许多事情，都可以说有他的一份责任，很大的一份。
不过，就在杜恩要动身的时候，他又幽幽地开口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要是有什么万一，那么，就去找研魔会的会监，我跟他有过一些谋划，应该能够为事态的解决，提供另外的选择。”
无蕊忍不住扭头看过去。
好你个老东西，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居然偷偷吃里扒外，跟研魔会搅和到一起！
她的目光透着尖锐，像是回避这种眼神一样，老教默默地合上眼睛，独自咀嚼着清醒的意志变得漂浮不定，重新被怨与执慢慢拖入深渊的煎熬。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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