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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乌丸动作一顿，“他真这么说？”
“嗯，当时波本也在，您不信可以去问。”
琴酒知道乌丸不可能问，只是在他心上提前扎一根刺。
果然，乌丸脸色阴沉地抬头，“看来朗姆的手伸得太长，有必要给个教训。
你有什么好提议吗，gin？”
“听说您想跟异能组织合作，我希望后续能由我来对接。”
琴酒直截了当，回答他的却是沉默。
浴室里轰鸣的暖气把这沉默无限扩大，连两人潜藏在平静下的小心思都被迫晒到阳光，发出难闻的焦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把手机的开机密码设成0325，是在表达对我的怨恨？”
“什么？我只是在纪念自己成为tk的日子。”
“是，你成为tk，以杀了射击师傅斯丁格为代价。
我逼的！”
乌丸陡然拔高的嗓音甚至一瞬间盖过暖气的轰鸣。
琴酒默了下，神情冷淡道：“boss，，我早就忘了。
你知道，我不会特意记个死人。”
但乌丸清晰记得，七年前琴酒干掉斯汀格取而代之，后来重病一个多月，好几次肉眼可见放弃了求生意志，那时候是他陪在旁边悉心照顾。
“那就证明你不会背叛我。”
“抱歉，我没法证明。”
琴酒抬起橄榄绿的眼眸静静和镜子里的乌丸对视。
乌丸跨越岁月沉淀的鹰眼被阴翳覆盖。
终于，锋利的刀锋从鬓角挪到脖子，眼看要刺破脆弱的颈动脉皮肤，琴酒眼疾手快抓住。
“boss，您是第一个能接近我命门的人，因为是您，所以没关系。
但，我讨厌被怀疑。”
两人互相角力，明明事关生死，镜子里的画面却异常亲密。
他们脸贴着脸，黑色的短发和银色刚修剪过的长缠绕在一起，不分彼此。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珠不断从琴酒掌心落到地上，渐渐地，乌丸眼里也孕育出无奈。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响动。
琴酒越过轰鸣的暖气声捕捉到了，说：“有人。”
“boss您在吗？您在哪儿？”
令琴酒讨厌的苍老声音在客厅徘徊，一下下催魂似的。
乌丸却很感激。
在听了那番话后，他不可能真正伤害琴酒。
朗姆来得够巧，正好给他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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