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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
晏玖认真道：“你姥爷现在正乐不思蜀地和我曾爷爷搓麻将，赢了两把。”
黎小梨的哭声戛然而止，她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
以至于柳非来到时。
黎小梨依旧沉默。
柳非抿嘴后道：“晏馆长，我爷爷的后事需要多少钱，我转给你。”
晏玖的视线从柳非破损的黑皮鞋，滑到洗到发白的蓝衬衫。
一切尽在不言中。
柳非挺起胸膛：“我可以借！”
黎小梨默默把一张卡塞到柳非手里：“大表哥，这是姥爷让我给你的。”
她为了维护柳非为数不多的面子，当着众人的面撒了个小谎。
柳老爷子去世前。
确实念着她这个很早就离开柳家的大表哥，但没来得及留下话，以至于柳非匆匆赶到也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
柳非接过卡。
没两秒便塞回黎小梨手里。
无论卡的主人是谁。
他都执意用自己的钱。
黎小梨急了：“我又不缺钱，你孤身一个人在外，有钱才好傍身啊。”
柳非正义凛然：“有钱有有钱的活法，没钱有没钱的活法。”
黎小梨还想说什么。
晏玖没心思留下听俩人掰扯：“你俩可以回去争，现在听佘良的介绍，最后再挑选个合适日子将老爷子下葬。”
佘良早早化作人形。
为了适应当下社会环境，他特意留了个销售顾问的时兴发型。
此时。
佘良适时抖了下白手套，两只手都戴好后，捧起夹在腋下的殡葬产品介绍书，做足了一名殡导师的首次亮相戏份。
·
不久后。
“追着萤光跑”
的父亲颤颤巍巍的走来，他佝偻着身子，左眼有角膜白斑，瞎了一只眼的他是一副农民伯伯的憨厚样。
他裤子口袋处有张微黄的纸，从冒出的一角看，像是符纸，也像是纸钱。
他先是有些窘迫地问道：“这里是慢走不送殡葬馆吗？”
等待已久的江阿孜点头，示意人进楼：“是的老先生，我带您去找我们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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