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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激起千层浪。
兴奋剂在帝国军事学院是被明令禁止的一样药物，如果坐实了这件事，谢令栖会被勒令退学，且档案会被记上一笔，今后所有正规学院他都无法进入，甚至连获得工作也变成了一件极为困难的事。
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所有人都在质疑地看着谢令栖，而谢令栖百口莫辩。
因为在很早之前，兴奋剂的可检测时间就已经变成了使用后三十分钟。
刚刚蔺湛宁和谢令栖的考核比试，是两个小时。
两个小时足以抹掉谢令栖身体内的所有痕迹，正如谢令栖自己无法证明自己没有服用兴奋剂一样，其实在场众人也无法坐实谢令栖服用了兴奋剂。
所以今天是一场注定没有结果的争论。
但所有人的心里已经有结果了。
蔺湛宁说了这样模棱两可的话，齐赦城又直接把话挑明，两名首席的话瞬间决定了剩下人的立场，大家都认为谢令栖耍手段赢了蔺湛宁，目的就是为了首席的位子。
理由很充分。
“你入学成绩那么差，短短两个月时间，怎么可能打败蔺首席？”
“平时也没怎么见过你，一到考核就开始冒尖，装都不装的像一点。”
“我知道，五年一次的挑战赛要开始了，每个年级的首席可以自选队伍和调配资源，肯定是为了这个吧。”
“真恶心，自己实力不行就想找人带飞自己，废物。”
“……”
今天的考核谢令栖赢了，但没有人认为他是凭借自己实力赢的。
蔺湛宁看着谢令栖被众人围着一口一句指指点点，没有帮忙说任何一句话，只是很虚弱地躺在齐赦城怀里，做出脱力的模样。
他的眉眼中带着那么一点显而易见的怜悯，明显到谢令栖立刻就看出，蔺湛宁不是故意栽赃，他是真的认为谢令栖不可能凭借自己实力打败他，所以理所当然地以为他用了兴奋剂。
谢令栖并不愚笨，甚至他的思路很清晰，在面对复杂的招式时也能迅速理解并举一反三，但此刻他是真的发现，他的言语如此贫瘠，无措苍白到无法让人相信自己的清白。
蔺湛宁就这么听了半天，偶尔抬眼看看被人围在中央的金发少年，似是觉得无趣，终于施舍似的亲了一口齐赦城，让他带自己回去。
临走之前他又说了一句，明天会把首席的身份证明送到谢令栖宿舍。
明明是谢令栖本来就应该拿到的东西，却引来了包括齐赦城在内的所有人厌恶鄙夷的眼神。
谢令栖听到有人在咒骂他，有人在嘲笑他，还有人说——
“拿到了首席证明又怎么样，一个证明而已，不是谁拿到谁就配当首席的。”
当事人要走了，聚着的人也要散了，但谢令栖耍手段玷污下一任“帝国明月”
的事会马上传遍整个帝国。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的父母会因为他丢掉工作，背上债务；他的朋友会跟他割席；他的老师会禁止让他上课，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滚出去；他自己会处处碰壁，被施暴，被针对，甚至被下药拍下视频照片各种羞辱。
因为蔺湛宁有无数有权有势有钱的星星簇拥，而他家只是普普通通的家庭，无法给他任何帮助，甚至会成为他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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