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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芒极其璀璨，甚至让程晟感到一丝刺痛。
随着光芒的蔓延，周围的世界开始扭曲，所有的物质与时间开始迅速崩溃。
“这是你选择的路。”
低语声再次响起，但这次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悲悯。
“你走向的，将是一个无法逃避的深渊。”
程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逐渐消散，整个存在仿佛被融入了那道光芒中。
他的意识也在渐渐远去，仿佛要被吞噬进一个更加庞大、更加深邃的存在体内。
然而，在这无尽的吞噬之中，程晟并没有感到恐惧。
相反，他开始享受这场光与暗的交织，享受这一切的崩塌与重生。
他意识到，正是这一切的毁灭，才是自己真正的存在——无尽的变换、无尽的重生。
“这是……我的盛宴。”
程晟低语，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他看见了自己——无数个自己，在不同的维度、不同的时空中相遇、碰撞、交织。
每一个自己都做出了不同的选择，走向不同的命运。
而这些命运，在这一刻开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这些……都是我吗？”
程晟的目光变得更加深邃，望向四周的虚空。
他看到了自己不同的面貌——一个个过去的自己、未来的自己、并行的自己，在这个瞬间相遇，仿佛所有的时间与空间都在他的意念中消失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自己是那个超越了所有存在的灵魂奇点，成为了宇宙的中心，所有的命运和时间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而这个过程，似乎是一个永恒的轮回，无法终结，无法逃避。
“我已经没有归属。”
程晟闭上了眼睛，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空虚从内心深处涌现。
“我的存在已经没有意义。
无论我怎样超越，最终都会归于空虚。”
然而，随着这股空虚的涌现，他的身体再次裂开，意识再次分裂成无数个独立的个体。
每一个个体，都带着不同的命运，走向不同的深渊，或是光明，或是黑暗。
这一刻，程晟终于意识到，无论他如何努力逃避，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他终将与虚空共舞，成为永恒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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