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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今天空运过来的。”
寻珩知解释。
时聿点头，餐厅的环境并没有那么明亮，只有厨师顶上那一盏昏黄的小灯。
厨师似乎和寻珩知认识，两人在用日语交流着，时聿听不懂默默地低着头，只听见厨师爽声笑着，看着时聿用撇脚的中文，“时聿君。”
时聿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在寻珩知及时解围，又说了几句日语。
“只是我通常都是一个人来，所以他好奇你是谁。”
寻珩知耐心解释。
时聿笑了笑，偏着头反问：“所以你和他说我是谁？”
寻珩知看着时聿亮晶晶的眼眸，避开话题，“我记得你是不喝酒的，所以就不让上酒了，否则他们家的清酒也很可以尝一尝。”
时聿耸耸肩没说话，他不怪寻珩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也许能对外说的都只是同学而已。
他拿起筷子，将生鱼片放进嘴里，忽视心中的苦涩，专心的品尝起美食。
两人很快用完了餐，寻珩知和厨师说着再见，时聿也笑着和他挥手。
两人还未走出餐厅，时聿看到角落里摆放着一架钢琴，和这里的日式风格有些不搭。
“老板喜欢弹，偶尔会弹上一曲。”
“老板今天不在吗？”
时聿有些好奇。
寻珩知笑了笑，“刚刚和你打招呼的就是老板。”
时聿有些尴尬，他以为他是厨师来着。
“你想听吗？”
寻珩知问。
时聿不说话，好奇的看着他，只见他走到钢琴旁边，驾轻就熟地将手指按在了琴键上，轻妙的琴声响起。
时聿安安静静地站立在原地，等琴声停下他才察觉自己的目光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蓦地触及到寻珩知的目光，他惶然避开，只觉得刚刚那一瞬间，他就要将他心底最深的想法窥探去。
不远处的老板用撇脚的中文夸赞着，寻珩知礼貌的笑了笑，起身走到他身边，“好听吗？”
时聿点头，却不敢看他，这人总是这样，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又像一只凶恶的狼，他只能被他勾引着逼迫着，心动一点再心动一点，直到心里满满的装的都是他。
可那已经要溢出胸腔的爱意，却被他那不安的情绪紧紧地包裹着压抑着，他无法说出口的。
他真是糟糕透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如此。
“怎么了？”
寻珩知似乎察觉到他的情绪，小心翼翼的问。
时聿摇头，再抬起头又是满面笑容，“没事，我们回去吧，谢谢你请我吃饭。”
寻珩知抿着唇，他看着时聿的背影若有所思，快步跟了上去。
……
车子稳稳地停在了楼下，时聿下了车，寻珩知叫住他，也跟着下了车。
时聿就站在路灯下，可寻珩知却觉得他离他好远，他走近到他身边，张了张嘴却只吐出两个字，“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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