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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说完，只见那黑影子又缩了缩。
看上去弱小可怜无助。
明明身上带着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居然能克制成这样么？简直是违反了本能。
黑影子小声道：“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很不好……对不起，我会消失。”
白榆的心脏莫名酸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种小心翼翼的感觉，倒是和星星有点像。
大概是因为，就算有着可怕的力量，但本体也不过是个小孩子，再加上又几乎可以确信，对方没有任何攻击性。
所以，白榆的语气软下来了一点，匕首也收了回去。
“你消失？去哪里。”
黑影子在一点一点慢慢后退：“不知道……”
白榆眯了眯眼，忽然道：“过来。”
黑影子猛地抖了一下，用力摇头，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白榆并不想给他拒绝的机会：“你应该能看出来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给你两个选择，被我杀了，或者跟在我的身边。”
黑影子僵硬住，没有说话。
他并不确定自己反抗有多大的几率能逃走，总之不低……但是这样的话，星星的妈妈会受伤的。
是的，因为是星星的妈妈，所以他会说这么多话，所以他这样小心翼翼，所以他束手束脚。
白榆并没有流露出杀意，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叫人忍不住双膝跪地。
“让我猜猜你在犹豫什么……是因为不想失去自由？”
黑影子摇摇头。
白榆：“讨厌我？”
黑影子摇摇头。
白榆：“好吧，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我不会允许你身上的力量失控。
“你是能感觉到的，对吧，你不是人类，或者说，只是有着人类的躯壳。
“你身上有着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力。
规则消失了，但是力量永远不会消失，如果你失控了，会再一次滋生出被污染的规则，让这个世界陷入混乱和动荡。
“但是你也是无辜的，因为拥有这些力量并不是你本意，你只是恰好太……适合被选中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白榆的声音有些复杂。
如果抛去这些黑暗之力的话，眼前的这个孩子一定是个优秀到极致的天才。
可惜，身上背负着这些，迟早会失控的。
想到这里，白榆再一次坚定了想法。
杀了，她不太忍心，她也未必有能力杀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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