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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们就裹上羽绒服去喂了驯鹿，再到最北邮局颇有仪式感地给田晓禾寄明信片。
周方圆看到几个女孩举着冰棍从身边走过，就问乔泽川：“听说雪的味道是甜甜的，我们去挖一口尝尝？”
乔泽川看向她，觉得她的脸蛋藏在羽绒服的大帽子里显得圆圆的很可爱，便上手捏住两颊，笑着说：“别看雪是白色的，其实很脏，不许吃！”
“那吃冰棍？”
乔泽川摇头：“太凉，你不怕生理期又肚子疼？”
周方圆嘁地一声，“黄帝内经里说冬天才适合吃冰！”
她心想，有时候表面上看似像不合时节的享受，实际上是天时地利又人和的顺理成章。
这么一想，好像吃冰棍和与乔泽川恋爱是差不多的感受，所以她非得执拗地吃到冰棍不可了！
乔泽川眯着眼看她，这才回过神来，“你一开始就没有要吃雪，一直想要吃的就是冰棍，所以搁这儿以退为进呢！
跟我还玩心眼……”
周方圆不否认，犟嘴道：“身体是我的！
我就要吃！”
“钱包是我的，你的手机开不了机怎么付款？”
本以为一句话怼回去周方圆会偃旗息鼓、不了了之。
结果晚上吃过饭两人在便利店时，她从冰柜里拿了一根冰棍扔在乔泽川买的矿泉水和安全套边上：“一起结账！”
乔泽川斜眼看过来，“放回去。”
周方圆把那几个长方形盒子放回货架上，说：“你不让我买，我也不让你买。”
“那就不买！”
乔泽川把冰棍也物归原位，转头对店员道歉：“不好意思，只买水。”
乔泽川的手机显示周方圆呼叫转移的电话来了，她站酒店大门外头在寒风中接了一个小时才回来。
乔泽川澡都洗完了，他看了一眼，避着自己通话的是个+44开头的国际长途，但周方圆压根没提是谁的电话。
他盯着电视机的中央六台发呆，里面正在放映一部老电影，等到周方圆洗完回来就关了电视说了句晚安便闷头睡下。
因为没有工具，他也一点儿要碰她的意思都没有。
周方圆忿忿地闭上眼，心想连亲一下都不愿意吗？为了一根冰棍就置气了？她琢磨着明天怎么哄哄乔泽川，也计划趁他不注意的时候自己溜去便利店买冰棍，也顺便买套。
胡乱想了好几分钟又惊醒，转身对着那道背影说：“你不对劲！”
乔泽川也没睡着，将身体翻过来看向她，等待她的下一句话。
周方圆接着说：“你身上没烟味！
我前些天一直以为是你处理得好，而且之前一天只在一起几个小时所以没注意到，现在连续十几个小时呆一块儿才察觉到问题所在！
我现在想起来，刚才在便利店你也没买烟和打火机，你没抽烟了？”
乔泽川在昏暗的光线里沉默了几秒，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听说安全套不是百分之百避孕。”
周方圆没过脑子，答道：“那我用避孕药？”
她说完自己也愣了一瞬，苍白地补了句：“是周期型的，不是那种伤身体的。”
紧接着就发现乔泽川皱起了眉头，即便床头灯很暗，他脸上的表情也再明显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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