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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天气着实好，和煦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到门板上，又随着屋门的开启落到了进来的那人身上，原本伏法时胡子邋遢穿着破旧衣服的男人在疗养院的十年里显然生活得很好，不仅穿得比以前好了，人也变得精神干净，甚至比起十年前的双颊凹陷，现在的他甚至还有了几分富态。
顾星泽挑了挑眉，冲坐到他对面对自己一脸警惕的男人笑了笑，“你好。”
“你是谁？！”
男人在这里十年里都没有人过来看过他，早就已经失去了期盼亲人探望他的心情，当下面对陌生的顾星泽，内心中除了莫名其妙之外更是多了几分不安。
“我是顾星泽，想来跟你了解一些事情。”
“你想了解什么事情？！”
男人不自觉地向后移了两步，指尖紧紧扣着椅子旁边的扶手，整个人紧张到不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个保安，没有钱，也没有权，所以她才离开我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
“铮——”
一声似乎是从远方传来的敲钟声让男人安静了下来，指尖轻点桌面，顾星泽身体微微向后靠在椅背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上漫不经心地看向对面似乎已经完全呆住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我还没说问什么，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
“嘘——”
顾星泽伸出食指竖在嘴边，而后淡淡开口，“我不需要你自己发挥，我问你答就行，懂吗？”
“懂……懂了。”
男人像是被催眠了一般，面对顾星泽的问题只能麻木机械地将内心的真实想法给公诸于众。
揉了揉太阳穴，顾星泽看着男人开口问道：“你真的有精神分裂吗？”
“有，但是只是轻症，大部分时间都是清醒的。”
“所以当时你杀害蒋乐的时候是处于清醒的状态？”
“对！
我恨他，谁让他那么有钱，要不然我女朋友也不会离开我，都是他的错，他如果没有钱的话我也不会杀他了。”
男人说着还低低笑了两声，
“当时我把他手腕动脉挑开的时候他还跟我说要给我钱，给我很多很多钱，让我放了他。
可是怎么可能，我就是要教育他，让他知道，这个世界上，钱并不是万能的。”
“……”
椅子旁边的扶手不小心被男人捏碎成了两半，锋利的碎屑插入掌心之内，不一会儿就让伤口涌出了丝丝血迹，顾星泽直直盯着对面刚被他吓一跳之后又瞬间陷入魔怔之中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先是对着旁边一脸惊恐望着他的系统道：
【放心吧，我不会杀他。
】
而后，他又对着男人问道：“轻度精神分裂不足以让你逃脱罪行，所以后面是谁在保你？”
“我不知道，”
男人呆愣开口，“我只知道他和蒋乐认识，当时我想对蒋乐动手的时候就是他帮我找的机会，后边还帮我弄到了重度精神分裂的病历单子，让我在这里好好呆着。”
“他都是怎么跟你联系的？”
“有一个电话，号码是****”
男人机械地将一串数字爆了出来，直到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只听耳边一声清脆的响指，他猛地挺直了背，大口呼吸了好几口空气才惊恐地看向顾星泽：
“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这里都是有监控的，如果我死了你也……”
“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顾星泽将电话号码存到备忘录里，而后抬起头看向男人，嘴角扬起一抹淡淡地弧度，“法治社会，我怎么会随便动手呢，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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