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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随手拎起靠背上的外套穿在身上，声音有些哑：“你，见到她了么？”
“见到了，我把她带来了。”
柳依依说着，手一抬，往傅艺烟的额头上贴了张黄符。
傅艺烟凭空出现在司机面前，朝他喊了句：“霖哥……”
林霖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眼圈红红，哑着嗓音问：“小烟，真的是你吗？”
傅艺烟：“是我。”
柳依依轻咳一声，提醒道：“你们有什么话快说，我给你十五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得把她送走。”
说完，拿出降噪耳机塞在耳朵里，眼睛也看向车窗外，给他们留出充足的空间。
傅艺烟简单地说了她的死亡经过，林霖听得心头直冒火，他攥紧了拳头，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骂道：“这帮禽兽！
畜生！”
傅艺烟又说：“霖哥，我知道你爱我，但你别想为我报仇，咱们斗不过他们的。”
“我……”
林霖愧疚地低下了头。
凭他的能力确实做不到。
“我死了，你别等着我了，继续过你的生活吧。”
傅艺烟笑了一下：“你忘了我吧，未来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孩就和她在一起，日子总得过下去。”
林霖想了很久才问：“我还能为你做点什么？”
“真想做点什么的话，就把我收集到的证据帮我交给柳大师吧，她应该能帮到我。”
傅艺烟侧过脸看着柳依依。
柳依依察觉有人在看她，摘下一只耳机看过来，“你们说完了？”
傅艺烟点点头：“嗯，我让他把证据给你，剩下的就拜托你了。”
黄符的效力消失，傅艺烟的身形也渐渐隐去。
林霖落寞地看着空荡荡的后座。
柳依依牵着傅艺烟下了车，在车外和五中墙中间的小路，为她做了一个简单的超度仪式。
微风吹过，橙红的火星随风飘飞，在夜空中堙灭，像极了林霖指尖的烟火。
林霖坐在车里，看着柳依依超度自己的爱人，眼圈酸涩，两行泪控制不住地滑落下来。
柳依依送走傅艺烟，坐回车里，轻声叹息：“她走了。”
看到林霖伤心的模样，柳依依啧了一声，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半路阴阳两隔，确实是一大憾事。
她安慰道：“下辈子应该会投个好胎吧。”
“对了，证据在哪里呢？发我一份，你们做不到的事，我还是有点办法的。”
林霖开车带柳依依回家，拿出了自己藏了很久的证据，交到她手里，“那就拜托你了。”
柳依依回到了酒店，看着手里的证据，不知道怎么办好。
她全网几千万粉丝，现在就可以将所有证据都发出去，并且一定会引起广泛舆论。
但即便这样，也是县内的人来查这桩案子，小县城的关系错综复杂，还会互相袒护，最后得到的结果未必会如她所想。
所以这件事必须得闹的很大，让国家出手，空降调查组，直接越过常平县的人。
可是，她对这方面并不熟，怎么办才好呢？
柳依依灵光一闪，自己是不熟，但有人熟啊，下一秒，她打开微信，拨出一通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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