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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愿意跟他说话都不错了。
其实农沛儒当时选择了苏铭，也是他连续去看了苏铭一周的兼职才决定的。
当时苏铭动作麻利，脑子灵光，脸也好看，是天生就招女孩子喜欢的命，就适合干这一行。
事实证明，他从业那么久，眼光是没问题的。
不过入行短短几年的时间，眼前苏铭的形象早已天翻地覆。
之前还是个瘦瘦的少年，带着一些土气。
现在的苏铭，整个人又高又帅，气质也好，说是某个大家族的少爷也不为过。
后来农沛儒其实对苏铭是有点愧疚的。
他因为自己不想受苦，就把苏铭给推给了那个疯子。
他后来也想要挽救一下苏铭，但木已成舟。
他的话在那个疯女人那里连屁都不如，没人在意。
农沛儒知道那个疯女人给苏铭带来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而现在，不一样了，他眉飞色舞的说道。
“她死了！”
苏铭喝着咖啡的手抖了抖，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看着农叔。
见苏铭终于被挑起了情绪，农沛儒知道自己猜对了，于是继续说道。
“突发的病，大把大把的特效药，大把大把的钱都堆上去了，也没有用。”
“两个月，两个月就死了！”
“哦对，上个月刚刚下葬。”
“死之前她不知道又发什么神经，让人往她病房那儿种白杨。”
“她下葬的地方也是他们家自己搞了一片地，整个墓园周围种满了白杨树，我知道在哪，你要是有空，我就带你去看看，折磨你的人死了，你刚好可以趁机好好骂骂她。”
一直到回到家，苏铭脑海里也一直回荡着这句话。
他没有打车，走在回家路上，身后的影子拉的很长。
她死了。
她居然就这么死了？
折磨过自己的人死了，不应该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吗？
可是......
“为什么不开心呢？”
苏铭沉默的看着自己地上的影子。
她是苏铭第一个客户。
也是苏铭第一次近距离了解女人。
死了？
居然就这么死了？
苏铭面无表情的盯着道路旁边载重的白杨树。
为什么她要在墓地种白杨？
当时她掐着苏铭的脖子，说苏铭就像是白杨树，什么都不讲究。
有点土有点水再给点阳光就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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