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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当时我不能有心，在现在，我已经无法让它跳动了。”
夜晚，段纪馨躺在苏铭的心口，已经沉沉睡去。
苏铭则是睁着眼，漫无目的的数着段纪馨的心跳声，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从进入这行开始，苏铭就很清楚一件事。
这是一个造梦的行业。
通过职业舔狗的努力工作，给客户制造一个虚幻的梦境，让她们摆脱沉闷的现实，有一个可以依赖的虚拟世界。
在这个过程里。
有服务者迷失了，也有客户迷失了。
苏铭这样的故事听到了不少。
客户和服务者在一起之后，主要矛盾其实都集中在一件事。
客户在想，你以前对我百依百顺，为什么在一起之后就变了？就会有落差感，感觉以前都是装出来的，都是骗我的。
服务者则是想，当时的你是我老板，给我开工资，我尽心尽力服务好你是本职工作，但是在一起之后我还要一直这样，那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不在一起起码还有工资可以拿。
这种前车之鉴，太多了，数不过来。
苏铭慢慢深呼吸了一口气。
有时候他自己也会想，自己做这一行，到底是帮助别人，还是害了别人。
可是，客户们都给钱了。
自己拿了钱，就必须要做好工作啊。
苏铭微微叹了口气。
自己拿了钱，如果不敬业的话，就是侮辱自己的工作，就是在对不起职业素养。
敬业的话，无异于给客户端上一颗甜蜜的毒药。
这件事，他从入行之后就一直在纠结，纠结到现在，都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苏铭能控制自己的感情。
但是他的客户们不行。
所以，在客户动心的情况下，还要不要尽职尽责，尽职尽责了，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他想不明白。
苏铭觉得这个答案实在是无解。
两边都没有错，但是事情最终都会滑向深渊。
或许，这个行业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呢？
苏铭闭上了双眼。
一滴眼泪轻飘飘的流出，顺着脸颊流下，沾湿了枕头，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好像从没出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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