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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问题，他缓缓问：“住几零几？”
清狸已经快喝完奶茶了，从帆布包中摸索什么，慢吞吞拿出一大串钥匙来，在保安眼前晃了晃，钥匙碰撞发出清脆声响，色泽冰冷莹润，映衬着女孩纤细的手指。
“整个公寓都是我的。”
笔尖顿在白纸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墨点，墨尘看着清狸手中的钥匙，少说也有几十串，他愣了一下，一字一顿：“老板？”
“也可以这么叫我。”
墨尘顿住。
“很惊讶吗？”
清狸问。
“是有点。”
墨尘坦荡承认，“没想到房东会让小姑娘过来。”
“我又不小。”
清狸哼笑一声。
墨尘站在阳光的侧影中，垂着眼睫，笑笑，修长手指轻淡比划了一下，顺口道：“在我眼里还是孩子。”
他给人的第一感觉只有干净两字，笑起来分外阳光，恰到好处的灿烂和羞涩，不会让人觉得过于轻浮或腼腆。
“你以后就知道我是不是孩子了。”
清狸收好钥匙，淡定道：“实话跟你说吧——”
“我是替我哥来收租的。”
“原来是小老板。”
墨尘只停顿了片刻，大方又散漫，从善如流的应下：“失敬。”
“没关系。”
“你一个人来？”
“有问题吗？”
“看来你哥哥对你很放心。”
墨尘微皱眉头，有些替素未谋面的女孩担心：“只是收租不是那么容易的，万一遇到难缠的租客怎么办。”
“我超能打，我哥当然不担心了。”
清狸看了两眼养眼的保安哥哥，他眼中的担忧真心实意，眼眸狭长而漂亮，是标准的桃花眼，朦胧似有醉色，又干净的一眼可以望到底，竟让人觉得有些坦诚的可怕。
纯白到容易让人心生恶念。
“能打？”
见眼前清瘦纤细的女孩握紧拳头，墨尘不知该不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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