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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两个小时后，外面的吵闹声终于平息下来。
离离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溜进了屋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映照出她娇小的身影。
她迫不及待地脱下身上偷来的粗布仆从衣物，随手扔在一旁。
黑暗中，她摸索着前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像只小老鼠在觅食。
终于，她来到了床边。
借着微弱的月光，离离看到礼月正侧卧着，胸口随着平稳的呼吸而起伏。
这次她学乖了，小心翼翼地靠近。
确认礼月只是在正常睡觉后，离离壮着胆子坐到床沿。
她盘起双腿，身子前倾，在礼月耳边轻声细语，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ot;礼月呀？礼月……礼月……你睡着了吗？&ot;
礼月翻了个身，回答她，“睡着了。”
“……”
离离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巴德扎、巴德雄是什么意思？落洞又是什么啊？”
她继续滔滔不绝地问着：&ot;我听到他们说落洞来着。
对了，周繁之前说你是巴德扎？可你不是叫礼月吗？&ot;
&ot;还有啊，我听到外面那些人提到礼家，原来你们家族这么有名的吗？&ot;
&ot;你——&ot;离离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礼月已经撑起上半身，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
&ot;你醒啦！
&ot;她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开心。
礼月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我打听出来了，是周家仆人的女儿，叫小铃铛的，土月的时候上山玩回来就疯了，每晚都要闹一次，他们说是请了好几次巴德雄都没用，现在准备请巴德扎。”
离离一口气说完，像是憋了好久。
“我记得周繁说你是巴德扎？”
离离追问道，语气里透着一丝不确定。
礼月淡淡地回答:&ot;我不是巴德扎，也不是巴德雄。
&ot;他语带不屑，仿佛完全不想和这两个称呼沾上任何关系。
见礼月如此反应，离离正要追问，却听他继续解释道:&ot;这两个都是苗司，只不过巴德扎是武祭祀，巴德雄是文祭祀，一个不讲道理直接抢魂，一个讲道理开坛做法。
&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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