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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上次碰见过的小鬼。
“你们两个——”
伏黑甚尔歪着脑袋，把嘴里叼着的烟头吐掉，再抬起脚随意碾压，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嘴角的伤疤，接着道，“想做什么？”
傍晚的风缓缓吹拂，空气中带着白昼时余留下来的一股燥热，那股燥热混杂着男人上一刻吞吐出的劣质香烟的味道，让人眩晕。
“唔，想认识一下你的中介，同时也想认识一下你。”
比斯娅微微笑道，湛蓝的眼瞳在昏黄的光下透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魔幻色彩。
乱步站在比斯娅身后一步的位置，这个位置并没有任何从属的意味，仅仅只是代表着某种保护。
他时常眯起的眼眸略微掀开，盯着男人，大脑自动过滤处理着各种信息。
伏黑甚尔眉头先是不悦地皱起，而后又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食肉动物，眉眼上挑，碧眸中泄出一丝玩味。
刚好没钱了，这两个小鬼……无论是什么来头，总归能够让他敲诈一笔。
“哦，是吗？”
伏黑甚尔语调微微上扬，成年男性的声音在此刻仿佛还残留着香烟缭绕时的雾感，“这可是两份钱呢！”
“糟糕的大人。”
乱步小声嘀咕，秀气的眉毛微微蹙起，视线转向了少女的侧脸。
伏黑甚尔自是听到了乱步的话，他轻嗤一声，显然是不把乱步的话放在心上。
比斯娅眨眨眼，笑道：“当然！”
在个别时候，也会觉得和这种人渣打交道会非常轻松，钱货两讫。
至于会不会出现黑吃黑这种情况，那就各凭本事了。
“喝一杯？”
伏黑甚尔朝街边一家酒馆扬了一下下巴，半点没有不能带未成年进酒馆喝酒的概念。
说着，他就长腿一迈，往酒馆的方向走去。
比斯娅牵起乱步的手，跟在伏黑甚尔身后，也走进了酒馆。
酒馆内这个点人数不少，暖色调的灯光，嘈杂的人声，浓浓的酒味中还参杂在香烟和汗液的味道。
酒馆老板没有禁止让未成年人入内的想法，他只是颇为新奇地看了伏黑甚尔一眼，开口道：“你今天怎么带的未成年？”
伏黑甚尔咧嘴一笑：“这两个小鬼要请问喝酒，自然就随了他们的意咯。”
酒馆老板耸耸肩，没过多纠结，反正只要有人为什尔买单就行。
“隔间还有空位，自己去找。
酒还是照着老样子上吗？”
伏黑甚尔点点头，补充了一句：“对了，再给我来一份大份的蛋炒饭。”
“行。”
酒馆老板应了一声，目光转向比斯娅和乱步，“你们要点什么？”
乱步：“蛋包饭和波子汽水！”
酒馆老板眉头一挑：“可以，你呢？”
他看向比斯娅。
“蛋包饭和一杯水就行。”
酒馆老板点点头：“等做好了给你们送过来。
啊，对了，甚尔这家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人渣，你们可要小心别被他给骗了。”
“喂，别这么说啊！”
伏黑甚尔用舌头抵了抵腮帮子，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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