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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怎么了？”
裴绿茶伸手帮男人顺着背，无辜的关心道，“很难受吗？”
祁曜殷：“……”
猛地灌了几杯水，他擦了擦嘴深吸一口气，但呼吸时他依旧能感受到嘴里的苦味。
裴洛羽端着空了的碗，眨巴着眼睛一脸单纯又无辜的解释道：“这药好像很贵，想着我不能独享，有好东西得和先生分享才喂给先生的。”
闻着这满房间飘香的绿茶香，祁曜殷嘴里黑沉着脸盯着他，他现在嘴里还满满的苦味，中药药底是最浓最苦的，哪怕他刚才灌了几杯水也只稀释了一点。
但刚才……小家伙……
刚才裴洛羽喂他的画面忽然在脑海闪过，他身体微微僵了一下。
擦了下唇，刚才忽略的触感缓缓在脑海回旋，柔软的唇瓣轻触，像是刚刚盛开的花骨朵……
他的心脏好像有些痒痒的。
“……先生？先生！”
裴洛羽的声音把祁曜殷拉回来。
“您生气啦？”
裴洛羽咬着下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微微抬起的长睫轻扇，看着倒是委屈极了。
“我只是想和先生分享好东西……毕竟这药这么贵……”
裴洛羽心里有些打鼓，刚才他是气不过老家伙笑他才想让老家伙也尝尝这些苦味。
可是老家伙现在身上的温度不但没有降下来，甚至比刚才要高的多，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生气……
“先生……”
他轻轻扯着男人的衣角，抬起眼睛时眼角有些微红。
“我错了，我不知道先生会不喜欢这些贵的药材，可能先生只是不喜欢我给的东西吧，毕竟我只是先生捡回家养的一个小东西，哪有什么资格给先生喂吃的啊。”
祁曜殷微微蹙了下眉，听着裴洛羽的茶言茶语，看着他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倒是像他欺负他似的。
伸手用指腹轻轻蹭了蹭他泛红的眼尾，恍惚间祁曜殷又想起裴洛羽被绑架时不断摇头想让自己快走时红透的眼圈，还有……不断从眼角落下的泪。
心脏忽然触电一般猛地一阵刺疼，他眉头紧拧了下——心脏又沉又闷，仿佛置身深海，沉睡在海底的东西努力的挣扎要冲破牢笼，却又被什么东西往回拽，窒息感紧紧包裹着它。
缓了下他深呼吸着没太在意，心想大概是昨晚没休息好。
忍着嘴里的苦味他伸手把小绿茶搂进怀里，“啧”
了声：“哭什么，该哭的是我吧！”
抱着裴洛羽，他倒了杯热水喂他几口，然后从口袋拿出那颗刚才没能拿出来的果糖。
拆开果糖包装，他把青色的果糖喂到裴洛羽嘴里：“过过嘴，待会等嘴不苦了就吐出来。”
之前他问过医生，这种果糖过过嘴可以，但是不能吃太多，不能像平常一样当零嘴。
裴洛羽乖巧的点头，舌尖顶着青苹果味的果糖，左腮帮子微微鼓起，口腔很快被青苹果味覆盖，甜甜的。
望着怀里人宛如月牙的眼睛，祁曜殷哼笑了声，这会儿小东西倒是开心了。
电视上的狗血剧正播到高潮，裴洛羽看的津津有味，忽然嘴边伸过来一只手，祁曜殷手里拿着几张纸巾说道：“好了，把果糖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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