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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么？”
男人问。
顾嘉怡心头发凉，双眼空洞无神。
她全身的力气，在这一刻涣散消殆，软绵绵的要跪在地上。
魏雪和颜玉看到后，连忙站起身，想要跑过去扶顾嘉怡。
却没成想，被陆怀礼和陆意年给拦住了。
抓着她俩的手腕，不让魏雪和颜玉靠近顾嘉怡一步。
这边，陆斯延将顾嘉怡揽进怀中。
轻抚着她后背的大手抖个不停，可即便如此，仍偏执的问着她：“清醒了么？顾嘉怡！
你告诉我，你清醒了么！”
顾嘉怡紧紧抓着他的白色衬衫，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抬起头看他，崩溃的质问：“你答应过我！
陆斯延你答应过我的！
不会再伤害无辜的人，你为什么食言！
！”
结果话音刚落，陆斯延便低下头，盯着她，丹凤眼中的痛楚几乎要溢出，声音低沉而沙哑：“那我呢？顾嘉怡，那我呢？你护着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哪怕只见过一面，你都毫不吝啬你的善意！
为什么别人唾手可得的，我却可望而不可即！
顾嘉怡，和我在一起，就这么难么……”
陆家九兄弟看到自己弟弟爱而不得的样子，都忍不住攥了攥拳头。
若是十弟妹死也不和斯延在一起，他们做哥哥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发疯么！
！
！
顾嘉怡根本不想回答陆斯延的问题，满脑子都是约翰身上的枪伤。
手机里的他，像是中枪后跑掉了。
跑了就好！
希望这个傻子不要来找她……精准捕捉到她眼底的担忧和庆幸的陆斯延，嫉妒到身躯都为之一晃。
好冷啊。
他身上真的好冷啊。
陆斯延斯文的俊脸开始煞白，高挺的鼻梁处冒出了冷汗，薄唇上毫无血色：“顾嘉怡，你是不是：（）分手一年被黑道男友强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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