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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寒闻言心口一震，眼神不自觉看向那两桌的老婆婆和小孩。
尽管她们身上衣服打满了补丁，但脸上丝毫看不出对生活的失意困顿。
怀里的稚童牙牙学语，也能逗得她们哈哈大笑，哪怕是因为牙齿脱落后笑起来漏风也不减兴致。
好有生命力。
江小寒想起之前在万喜楼后门墙缝里曾生出一株萱草，欺它轻贱人人路过都故意踩上两脚，可后面这株萱草竟出乎所有人意料越长越高，甚至开出了漂亮的花朵。
花如其人，这些婆婆亦然。
梁煊已经两碗米饭下肚了，看到身侧萧九娘和江小寒还在说小话，眉头轻轻拧了一下，轻敲桌子提醒道：“饭菜要凉了，赶紧吃饭。”
萧九娘闻言瞧了眼身侧的江小寒，憋住笑跟着道：“是是是，吃饭吃饭，菜要凉了。”
桌上的桃霜这时打了个重重的饱嗝：
“嗝——”
十七十八笑做一团。
桃霜不悦地瞪了他俩一眼：“笑什么笑，再笑我一拳打掉你们板牙！”
哥俩立即噤声，闷不吭声继续扒饭。
桃霜吃饱心情好，也不再搭理他们，转而凑到萧九娘边上，跟江小寒搭起了话：“小寒你做饭可真好吃，我在清州城里那些大酒楼里吃的都没你的手艺好。”
“谢谢谢谢，我没那么厉害的。”
江小寒听到桃霜这样夸奖，脸“腾”
地一下又红了，都不好意思抬眼瞧她。
桃霜坦率，听到江小寒这般自谦，还以为他对自己手艺不自信，音量立马拔高了几个度：“怎么不厉害？谁讲你不厉害？告诉你桃姐，我找人弄他。”
“桃霜！
注意形象！”
乔老头对她吹胡子瞪眼，手里的拐杖戳地哐哐响，感觉再使点劲地都要捅穿了。
桃霜被乔老头一瞪，嚣张气焰一下子灭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头，挨着萧九娘坐了下来。
隔壁几桌闻声都扭头笑看这段小插曲，乔老头也无可奈何笑笑，没好气地朝桃霜翻了个白眼。
萧九娘瞅着桃霜也只好笑着摇头：“你啊你啊……”
说实话江小寒其实觉得桃霜这样没什么不好，反倒率性活泼，跟他见过的小姑娘都不一样。
桃霜小声继续对江小寒道：“我敢摸着良心说，你做的饭菜真的特别无敌好吃，要是去清州城开酒楼绝对生意火到爆，万喜楼都得比下去。”
听到万喜楼江小寒心跳了下，他曾经立志要做万喜楼的第一主厨，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
余光瞥见江小寒脸上神色落寞，边上的桃霜还在絮絮叨叨，梁煊眉头不禁微锁。
不等他言，萧九娘插话道：“桃儿你还真有眼光，小寒就是万喜楼出来的。”
“你是万喜楼里的？”
桃霜小脸上写满了疑惑，“咦，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万喜楼有你这么年轻的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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