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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都满上。”
萧九娘一一倒满，没让桌上空着一个海碗。
席间一下子热闹起来，大家伙吃得都很开心，对饭菜赞不绝口。
江小寒侧耳留心听着每个人的评价，心里像是化开了一颗麦芽糖，甜滋滋的，这比他在万喜楼发工钱还要开心。
坐在桌上的乔老头朝江小寒端起了海碗，笑道：“老头子我活到这岁数，还能吃上这等珍馐，辛苦你了啊小伢崽，来我敬你。”
江小寒赶紧站起身，端起碗回道：“不辛苦不辛苦，乔爷爷我也敬您。”
望着海碗里浅青色的酒水，江小寒浅浅地抿了一口，入口辛辣，带着绵柔的大米香，这味道倒比他想象中要容易接受的多。
隔着他右边两个位置的梁煊望着他，也端起海碗闷了一大口。
继乔老头后桌上其他人也陆续过来和江小寒碰杯，就连十七、十八和桃霜都学着大人模样过来跟江小寒敬酒。
晚饭快结束时候，江小寒的碗底也见空了。
桌上十七十八还有桃霜直接醉的不省人事，江小寒居然还睁着眼，脸蛋和脖子红扑扑的，盯着空着的海碗发呆。
乔老头先背着桃霜回去了，萧九娘看江小寒还在坐着，心里诧异，看来酒量不可貌相啊，她朝江小寒眼前挥了挥手：“诶小寒，你这酒量不错嘛。”
江小寒没理，眼睛只盯着面前的海碗。
“啧，看来酒量也不行啊。”
萧九娘轻轻笑了一下，刚准备上手拉他起来。
梁煊开口：“九娘，你还要带十七十八回去，他交给我就行。”
“行，”
萧九娘立马应下，“那你上心点。”
说完她翘着嘴角把十七十八拖了回去。
夜幕上的月亮在海碗底映出了一轮剪影，马上中秋了，这两天的月亮都格外圆。
江小寒伸手戳了戳那颗月亮，涟漪搅碎了倒影，他嘟囔起来：“怎么月亮在晃呀？”
“还能自己走吗？”
梁煊食指敲了敲海碗边沿。
江小寒注意力被吸引过来，他抬起了头，白嫩的脸颊浮上了一抹薄红，眼睛里泛着红润的水光，浸了酒意的眼神迷离飘忽，殷红的嘴唇轻启，晃晃悠悠吐出几个字来：“你、你别晃了！
看得我头都晕了……”
那双迷离的眼像是带了魔力一般，梁煊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不可抑地加快，他转过头刻意回避江小寒的视线，低声道：“起来吧，我带你回去。”
江小寒摇摇晃晃地站起，梁煊赶紧伸手将他扶住。
醉眼朦胧的江小寒胡乱攀住了他的肩膀，身子一沉，整个人都埋进了梁煊的怀里，右手不自觉扯开了他的衣领，带着酒气的温热呼吸扑打在梁煊的坦露的胸膛上。
梁煊浑身一颤，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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