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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茫然道：“好……好多……找不到的……名字都不知道……”
父亲深吸了一口气，冷笑道：“很好啊……琦不出事，小静不来告诉我，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的帽子，都叠到天上去了……张淑娟，给一个市长戴绿帽子，还是数不清的绿帽子，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啊？你睡了我多少手下啊？你睡了我多少上司啊？你睡了多少邻居啊？这座城市里，你睡了多少男人？你给我一个一个写下来……一个都不可以漏过，听清楚了吗？”
母亲惶然的点了点头，看着脸色铁青的父亲，小声说：“琦醒过来，我就和你离婚。”
“不醒过来，就不离婚了？”
父亲生硬的道：“琦也是我儿子，我也盼他醒过来……但是醒不醒过来，你都得签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带来了，自己签吧。”
母亲惶然的摇着头，喃喃道：“我不签。”
父亲冷笑道：“你不签，你想让你儿子一直醒不过来吗？那个道士说了，这是赎罪，是还现世债，你自己在外面乱搞的时候，就应该明白有这么一天，欠下的，迟早都要还……你觉得，就你这种女人，配当一市之长的妻子？配当一个母亲？”
母亲突然怒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当市长的妻子？我为什么不能当一个母亲？”
父亲冷冷道：“好了，不和你胡扯，我告诉你，我的底限就是儿子醒过来，他要是醒不过来，也别离婚了，你自己去坐牢吧。
聚众淫乱，假面舞会，群交乱交黑人胖子乞丐甚至还有兽交，我听着都想吐，难怪琦会想不开……也是我爸死了，不然的话，非得活活让你再气死一回不可……这就是他给我选的好媳妇啊……”
母亲脸上一片苍白，终于道：“离婚书在哪？我签。”
父亲指了指桌子，然后走了出去，道：“名单赶紧写出来，早一分钟，就早一点能救琦，时间有限，拖久了，琦救过来，脑子也坏掉了……”
母亲突然惶恐起来，望着桌子上的纸张，迟疑的拿起了笔……
两个小时后，父亲走进来，看到密密麻麻字迹的纸张，不由得眼睛都瞪大了，瞪着母亲问：“写完了？”
母亲摇了摇头，低声道：“只写得出三分之一，其他的，不知道名字……也没有电话……好多都不是本地人……”
父亲死死瞪着母亲，道：“那把经过写出来，我尽量找到人，如果找不到，也是琦的命数！”
母亲慌张的道：“琦会好的。”
“写出来，债还完，就会好，写不出来，债还不完……我也就没有这个儿子了。”
父亲黑着脸说。
母亲哭道：“真的好多都不认识，脸都没看见……”
父亲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道：“那就写人数。”
母亲虚弱的道：“有时候，也没数过……”
“咚！”
的一声，父亲的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面，怒骂道：“烂婊子……不，你比婊子还不如，婊子至少还知道卖钱！”
房门打开了，几名神色冷漠的西装男人走了进来，对着父亲亮了一下证件，当先的人道：“省纪检委监察一室风纪组，李维映，有群众举报你长期非法同居，包养二奶，你已经被停止一切公职和党务，现在跟我们走，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详细交待你自己的问题。”
母亲惊恐的看着父亲，父亲也死死的看着母亲，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毒妇，祸水……害了儿子不够，现在连我也害了！”
母亲看着父亲被带了出去，手足都在那里颤抖起来了，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眼神一片茫然，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房门突然又打开了，姑姑站在门口，一脸惨白，泪如雨下却是满脸愤怒的望着母亲，死死的盯着母亲的脸，然后说：“琦……心电图……没有了……”
母亲骇然的瞪大了眼睛，姑姑冲过来，破口大骂：“烂婊子！”
疯狂的一记耳光扇到了母亲的脸上，“砰！”
的一声，母亲的额头重重的撞上了墙角，剧烈的痛疼，让母亲的脑袋像要裂开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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