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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盛非鱼收回落在庄园大门口的视线，懒懒地应了一声，换了套衣服就下楼了。
严曜脸色不是很好，他目光犀利地看着走下楼的盛非鱼。
等盛非鱼一到他面前，他就冷冷问道：“盛一鹤是你招来的？”
“抱歉，不过我知道他进不了庄园大门。”
盛非鱼点头承认。
“他......”
严曜似乎在隐忍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他不是不想让晚晚和小鱼相认。
可万一......小鱼要带走晚晚，他要怎么办？
他禁不起第二次失去她的痛了。
“我很爱我的妻子，她比我的命还重要。”
严曜闭了闭眼，握紧拳头，“她受过很多苦，而那时候我没有在她身边，更没有能力保护她。
等到我有能力保护她之后，她已经遍体鳞伤......”
这是严曜第一次，在盛非鱼面前提起严夫人的过去。
虽然，他并没有完全说清楚。
但盛非鱼却能从他的表情和语气中知道——那是一段相当惨的过去。
“小鱼。”
严曜睁眼，眸子血红地看着盛非鱼，“如果盛一鹤改过自新，并且和许凤凝离婚，你会原谅他吗？”
他知道她准备弄垮盛家，揭露许凤凝的真面目。
但，盛一鹤一旦相信了她手里的证据，就会和许凤凝离婚。
到那时候......
盛非鱼会心软、原谅盛一鹤吧？
那，可是她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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