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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荟穗猛地撑床立起上身，“小芳？”
时予这才有机会看清她。
姚荟穗眼眶下的青黑淡了许多，取而代之是下眼眶溢满了血，她眼白一片红色，如果细看就能发现，那些红色是由一条条血丝组成，它们游移相叠，密密麻麻，把眼白遮挡得严丝合缝。
时予起身，姚荟穗同时往后坐了坐。
时予：“你还是闭上眼睛比较好。”
姚荟穗一颤，马上低头，“我吓到你了。”
时予敲敲耳机，对接通的那边问：“星警到哪了？”
她下床一脚一个踹倒窗户边争抢着往外爬的两个男人，在姚荟穗惊讶的目光中，对她抬嘴一笑，“趁星警来之前，咱们先泄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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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观走进豪华套的卧室，一眼就看见抱成一团的姚荟穗和蒋小芳。
他目光在蒋小芳身上停了停，太阳穴微微抽疼。
他一句话没说，但时予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潜在台词：怎么又是你……
她抬头给了他一个无辜又虚弱的笑容。
两个女孩被女警扶出卧室。
客厅里，安明正在和星警描述刚才的经过，“我们怕小芳出事，就赶紧过来了，万能房卡是和前台要的，进来的时候客厅就那四个人，”
他指指还晕在一边，被星警排排坐的四个，“还有另外两个在卧室。
警官，这性质恶劣啊！”
星警安抚着他，“你放心，我们……”
他看见时予和姚荟穗出来，“你的同事出来了，具体情况还需要多方询问记录，如果方便的话，能跟我们去趟警局吗？”
安明不太放心，“小芳，荟穗，你们怎么样？”
时予笑了笑，“没事，我们肯定配合星警叔，警官工作。”
姜观从她们后面越过，不着痕迹瞥了时予一眼。
短短时间时予进了数次警局，她都快把这里摸熟了。
笔录是分开问询的，在分开前，时予低声和姚荟穗说：“和安明说的一样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姚荟穗听话地点头。
她又忍不住想到刚才，星警还没来，小芳背对着她蹲在被踢倒的赵亦勉和杨逞身前，不知道干了什么，两个人抽搐一下就不动了。
她刚要问，就见小芳一手一个提着怎么也得有一百六十多斤的男人来到她面前，然后扔垃圾一样扔在她脚边。
“多踹几脚，别留情。”
“……”
姚荟穗懵懵的，下意识往赵亦勉身上踩过去。
时予被带进询问室，里面就姜观一个人。
门被轻轻关上。
姜观正襟危坐，时予坐在他对面，乖巧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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