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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全身镜清晰地映射出他揉面的全过程。
他正面对着这面镜子，猝不及防看见自己沉浸其中的模样。
他也想看看此时他的搭档的表情，故微微侧过身子，伸手轻轻将她的脸转向镜子那边。
她害羞地闭上双眼，将头埋进他的肩膀。
他忍不住将她往上托了托，低头，动作轻柔地亲上自己惦记许久的地方。
她感觉到微凉的触感，背部因他这一动作，也微微往后仰，双手也伸直搭着他的宽肩。
这一刻，她比他高，她不禁以这个高度抬头，近距离地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
许是这水晶灯安装地不好，她只觉得它在眼前不断地晃着。
水晶灯的灯光有些耀眼，让她不自觉有些头晕目眩。
等到一切风平浪……等到一切风平浪静时，程翊欲起身，像之前那样抱着柯清曼去洗手间清洗，却不料被她拒绝，“你先去，我等下再去。”
她满脸抗拒，睫毛颤动，掩不住眼里的排斥。
她说完不理会他，只沉默着翻过身，拉过一旁的被子遮住全身的印记。
程翊双手落空，眼神有些微冷，他站在床边看着柯清曼，有些惊讶于她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彷佛刚刚热情似火得人不是她。
此刻，房间内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不复刚刚的暧昧。
独有的气味还未散开，当事人之间却变得无比疏离。
“你到底怎么了？”
程翊极力克制内心的怒气，走到床的另一边，蹲下身子，撑在床边，与她四目相对，低声问道。
之前每一次事后，她都会乖顺地由自己抱去洗手间，任由自己为她清洗，怎么这一次情况不一样了？柯清曼整个人蒙在被子里，声音有些闷闷的，“没怎么了，就是累了，你先去吧，不用管我，我待会再去洗。”
他不信她的说辞，“你之前不是这样的，现在怎么这会变成这样了？”
柯清曼在心里冷笑，他还有脸提之前的事情。
见柯清曼不语，程翊强行掀开她的被子。
她用力拉住被子，不让他如愿。
她越这样，程翊越觉得她有问题。
奈何柯清曼的力气比程翊的小，最后还是被他揭开被子。
程翊见她用手捂住脸，便伸手掰开她的手，却被眼前的一幕刺痛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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