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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翊示意自己来倒洗涤剂，他手上套着垃圾袋。
这种洗涤剂是带有点腐蚀性的液体，他刚刚看过成分表。
要柯清曼来弄，他有些不放心。
“我是跟舍友一起值日的，今天她身体不太舒服，就先回去了。”
柯清曼回道。
女生身体不舒服，这个代表的意思很多，程翊也不敢多问。
他倒完洗涤剂，索性拿过拖把，帮柯清曼拖地。
柯清曼有些不好意思，她欲抢回拖把，“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本来就是我自己的工作。”
程翊微微躲过她的手，“我帮你吧，反正都上手了。”
柯清曼看他动作娴熟，像是做惯这些的人，有些惊讶。
程翊背对着她，也能想到她沉默的原因。
“是不是以为我看起来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
“阿对，确实。”
“我父亲名下有家政公司，所以，我也去做过一个暑假的家政，彻底了解这个行业。”
柯清曼惊讶于他的经历。
即使有家政公司，也不必如此吧？“我父亲对我要求很严，他信奉的观点就是这样，如果不亲自去体验这份工作，那么也很难发现其中的运作的规律。”
“哇，那其实，好像也有道理。”
“有吧，至少我在结束家政实习后，也发现了一些问题，这些是我坐在办公室里面无法察觉的。”
“那你觉得累吗？做这么多事情。”
程翊回过头来看她，眼神温和，“累是肯定会累的。
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不是有一句话：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柯清曼看他一脸认真，心里也默念他的最后一句话。
众生皆苦，唯有自渡。
“众生皆苦，唯你是草莓味的。”
柯清曼突然笑着看着他说。
程翊动作停滞几秒。
看着他不自然的动作，柯清曼故意停顿了一下，笑出声，“我是想起网上有这么一句话，就不知不觉念出来，没有别的意思。”
“阿…我知道，这地，快拖好了。”
“好的，谢谢啦。”
二人收拾了一下，就往大门走。
“你要出校门？”
程翊问道，平时他都是看到她放学后不是留在教室，就是回去寝室。
“对，我朋友来找我，在门口等我。
我们说好了。”
“朋友？是男生吗？”
“不是啦，是我之前的女生朋友。
我没什么男生朋友的，我妈管我管得严，害怕我早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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